[蔺苏]有借有还

还记得《“我不认识什么林殊!”》里的女装鸽主吗?还记得《人生何处不相逢》里的鸽子汤吗?


没错,由于lo主已弃疗,所以逗比短篇又来了。大家真的不试试听巴霍巴利王的音乐吗?很带感的!(走开)


论逗比蔺晨x林殊的一百种打开方式(别信,并没有)


独立成篇。


lo主的蔺苏文目录


有没有发现lo主很喜欢写武打场面……而且对动作的逻辑有蜜汁执着……


正文


黄昏,雨一直下。


衣袍早已湿透,加上长发凝在脸颊和肩背,感觉很不好,但被十四个人围住的感觉更不好。


蔺晨不确定他爹有没有坑过爹,但坑儿子是妥妥的。


就像现在。


说好的四个杀手呢?另外十个哪里冒出来的?回去要不要给他爹补补算术?


蔺晨握紧手中长剑,全身肌肉无一处不紧绷,只待对方先动,就尽快寻个破绽,杀出重围。他不知他爹究竟与这间农舍的主人有何孽缘,要让他亲来相救,只知主人是没救下,现在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未知。唔,希望至少不要伤到脸。


巨大的闪电劈过,惊雷紧随其后。十四人中有八人同时动了,八支峨嵋刺,从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分上下直取蔺晨要害。蔺晨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身,脚点上方四支峨嵋刺,借力朝包围圈外飞去。


但剩下六人似乎就等此刻,软鞭如蛇般扑到。蔺晨拔剑挑飞两根,又用左手抓住两根,可剩下那两根结结实实抽在他肋下,血珠与雨水同时飞溅。蔺晨忍痛提气,左手猛地将软鞭夺过来,贯注十成内力再一挥,瞬间将围困他的其中四人狠狠地抽飞出去,但他自己也因用力而觉喉头一甜。此次突围之机已失,蔺晨不得不落地。


四根软鞭再度袭来,蔺晨速换鞭至右手,催力发出,一气将四根搅成一股,互为犄角。但对方显训练有素,软鞭方缠住,便有两人飞身踏上,朝蔺晨杀来,剩下四人则迅速在他背后重新结阵。他们所持峨嵋刺乃两截细尖刺对接而成,此时纷纷拆开,只等蔺晨与软鞭上那两人正面对上后,趁他自顾不暇,将八支尖刺当暗器向蔺晨背后齐发。


但他们错误估计了两件事。一是蔺晨对敌时的果断,二是蔺晨命不该绝。


当软鞭上那两人扑至,直刺蔺晨胸腹时,有马蹄声传来,并以迅疾的速度接近。背后四人见等不及时机,便同时掷出了峨嵋刺。蔺晨若要躲前面,就势必躲不过后面,反之亦然。但蔺晨没有躲,他毅然弃鞭,右掌拍飞刺他胸口那人的同时,左臂却揽上了刺他腹部那人的颈项,忍着峨嵋刺入肉的剧痛抱着人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用对方当了后方来刺的肉盾。


发刺的四人大惊,武器已失,马队也已可见,无论是敌是友,他们不想节外生枝,反正这农舍主人绝对活不成了,于是与另外的人扯呼撤退,拖着先前被抽伤在地的四人,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蔺晨丢开怀中业已气绝的肉盾,不知来者何人,还不敢松下气来,只努力站稳,尽量调息。


雨幕中冲出五人,漂亮利落地勒马,滚鞍下地。为首那人不过十来岁少年,眉清目秀,打量了浴血的蔺晨和地上的尸首一眼,却并不害怕,只微微侧头,对身后一人道:“奇怪,我方才闻声,明明肯定至少有十人在此。”


被搭话那人点了点头,立时绕去农舍后方。


蔺晨见他们都将头发束起,倒不像是散漫江湖人,却又有着武人气质,揣度或是军士。若如此,至少不是他的敌人。于是蔺晨开口道:“刚才是有十四人,不过已经跑了。”那少年倒很警惕,瞥了他一眼,并不回答,戒备的姿势亦未放松。


没一会儿,去后院查看的人回来了, 道:“少……公子,后院还有具尸首,死于尖锐利器穿心。”说着递上一截峨嵋刺。少年端详片刻,突然闪身至蔺晨身边,伸手抓他右手。蔺晨因有伤在身,左手又扶住刺入腹部的峨嵋刺,不敢轻易拔出,是以虽及时一避,却还是未能躲过。


但少年并未拿他怎样,不过抓起他右手看了看,就从他身边退了开去,道:“不是你,你虎口有茧,掌心却无,你使剑而非峨嵋刺。”虽见蔺晨已被峨嵋刺刺伤,他却还是如此查看,可见其谨慎细微。


少年说完,将峨嵋刺一丢,对方才回报那人道:“卫铮,你且去把尸体埋了。”


蔺晨这才算彻底松了口气,立时被剧痛击倒,膝盖一软,眼看就要跪入泥地,一双有力的臂膀伸过来,竟轻易将他搀住。


“我扶你进屋去。”少年道。


蔺晨谢过,忽又道:“请你属下将后院尸体腰间玉佩给我。我奉父命,前来护他,不成想晚了一步,只好拿玉佩复命。”


少年点点头,似知江湖恩怨复杂,亦不多问其中缘由。蔺晨进得屋内坐下,方才准备将峨嵋刺拔出。少年找了块干净的布和布条,递于他,问:“要帮忙吗?”蔺晨摇摇头:“我自己就是大夫,无碍。”少年便不再多言,转身吩咐另外三名属下将马栓好,又拿出干粮,显是打算在此避雨过夜。


蔺晨屏气凝神,猛地拔出尖刺,立时将布摁上伤口,竟有黑血渗出。


“有毒?”少年倒是挺懂。


蔺晨伸出指尖沾了些,放在舌尖微尝:“这毒不太厉害,我自小习医,时有试毒,寻常毒物于我无大碍,只要熬过发作,死不了。”他说着用布条和布将伤口包扎好。


少年分他干粮,他便谢了接过。其余人亦不多话,默默吃了。天已黑透,少年与属下低声交谈几句,对他道:“这农舍不大,榻且留给你吧,我们在外间打地铺。”


若是平时,蔺晨或许还客气一番。但今日他损耗颇多,又须硬挺过毒物发作,便也不托大,只一拱手:“多谢,敢问公子姓名,以后若有机会,定谢今日相助之情。”


少年摆摆手:“举手之劳,无须言谢。在下林殊。”


蔺晨似觉耳熟,但许是毒已开始发作,隐约有些昏沉,想不起所以然,便点点头,自报姓名:“蔺晨。”


林殊见他面色逐渐泛白,便让他躺下,早些歇息。自己带着属下,大概是去门外屋檐下又打发了会儿时间,才蹑手蹑脚摸进来,在地上铺了农舍里找来的薄被,躺了睡觉。


蔺晨只觉越发昏沉,但他知毒发向来如此,只努力运气调息。进入前半夜,他意识虽未跌入更深的混沌,周身却觉得冷起来,竟忍不住牙齿上下打战。


林殊极为警醒,立时睁开眼,小声问:“喂,你还好吗?”


蔺晨哪里还顾得上他,一时不答。


林殊担心,从地上跃起,跑来查看,一摸蔺晨的手,竟像冰样冷。而此时正是大伏。


他忙跑去收纳处,抱来棉被,一股脑儿堆在蔺晨身上。却还是止不住蔺晨发寒。林殊似乎犹豫片刻,干脆被一掀,自己钻了进来。他本就体热,现在几床棉被压身,立时要把他热晕。他赶紧搂过蔺晨像个冰疙瘩样的身体,用手在对方背心推拿。蔺晨似乎这才算缓过气来,牙齿停止打颤,又能重新专注于运功调息。


如此折腾着,至后半夜,两人方累得迷迷糊糊先后睡去。


待天大亮,蔺晨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竟躺在林殊怀中。棉被落了遍地。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缘由,大惊着就要坐起身,谁知林殊手臂正巧压住他长发,蔺晨起身未遂,竟跌在林殊身上,嘴唇还印到林殊脸颊。


林殊立时醒来,就见蔺晨亲在他脸颊,心下大怒,翻身就左手出掌拍击蔺晨肩头,蔺晨赶紧滚身躲过,一连串大声道:“都是意外!都是意外!你右臂压着我头发我没起得来!”


林殊一看,果不其然,收是收了掌,但还是愤愤不平。要知道,虽然蒙太奶奶指婚,可霓凰都还没亲过他呢!居然被一个……男的给抢先了!


蔺晨见他面色不善,也觉委屈:“不过是意外,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有什么大不了?难不成还要我对你负责吗?”


林殊一听,“噌”地火气又上来了:“你要负责我还不稀罕呢!”说完下榻,“算了,就当被佛牙啃了一口!”


“佛牙?”


“我养的狼。”


“……”


“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此别过。”


蔺晨这才想起之所以他们会躺在一张榻上,归根到底还是林殊为了让他毒发时好受些,于是抛开被与一只狼比较的不快,还是对着林殊的背影一拱手:“昨日种种相助,心下感激。虽你道不必言谢,但我必不相忘。将来若有一日,须我相助,我定不推辞。”


林殊见他说得诚恳,本也是生性疏阔的男儿,倒也不会为个意外介怀太久,便转过身来,道:“虽我非为图你感恩,但得你此诺,我自欢喜。”


屋外早已雨收云开,晴空万里。林殊属下备好马匹,两人并肩行至门前,再次拱手道别,便各自向相反方向行去。


Fin.


鸽主的flag就这么立下了…


28 Ma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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