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桃花流水 13

昨天(4/4)也有两更,请不要看漏了噢ʕ•ٹ•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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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主的蔺苏文目录


设定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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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果如蔺晨所料,他去抽调人手耽误了时间,还是林殊先到了沧州。之后蔺晨忙着建药堂初期的一些事,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但这里不比金陵,人烟稀少,除了各自亲随,更是几乎无人认识他们,所以反而自在。


有时他们会在蔺晨的药堂听雨饮酒,抵死缠绵,有时两人一起打马,沿着边境线狂奔,找个高地同看这大好河山,有时隐于人群,只在这街市漫无目的闲逛,品味岁月静好。


既已至此,林殊就不再向卫铮聂铎还有赵子弦高扬隐瞒自己与蔺晨的关系,蔺晨也颇为信任自己征调来的三个帮手,尤以方子期为最。


是以,那日方子期来边境军驻地给林殊送信,说蔺晨有事要办,需暂离沧州几日,让林殊且不用去找他时,林殊最初并未起疑,只快速看过,点点头:“我知道了。”但随即又问:“是很急的事?”


其实林殊并无特别的意思,只如今他与蔺晨都已意识到,随年岁渐长,将来蔺晨行走江湖,而林殊征战沙场,可能有时说见不到了就见不到了,所以如有离别,除非事出紧急,一定要亲自来与对方道别。这是他们做出这个约定后,蔺晨第一次没有亲来,所以林殊就顺口一问。


方子期显然没想到他会追问,一愣,但马上点点头:“是……是挺紧急的。”


林殊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颇为观察入微,所以方子期那一愣他是看在眼里的,但又觉方子期是蔺晨绝对信任的人,也没必要骗自己,所以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夜来雨落。滴滴答答听得林殊莫名心烦。


第二日,卫铮说做好了沧州平顺防段的改良计划,与林殊一讨论就是一整天 。


第三日,林殊与卫铮亲去平顺防段,为改良计划定板。


自方子期来送信那日夜里起,雨就未停过,整整下了三日。平素林殊还不觉什么,尤其与蔺晨于屋檐下听雨,反让他心中充满宁静。但这次,他总觉得雨下个没完没了,烦躁不堪。方子期那一愣总在他眼前回闪,虽无其他证据,但他就是越想越直觉有问题。


第四日,林殊忙完手头的事,终于忍不住去了趟药堂。方子期见他,又是一惊,更坐实了林殊的怀疑。


“就算我不请自来,你也没必要如此惊讶吧?说,是不是蔺晨有什么事瞒着我?”林殊开门见山。


方子期为不影响其他大夫看诊,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林将军,我哪敢啊?那信您也认识的,是少阁主的笔迹。”


林殊冷笑:“那为何当日我问你是不是急事,你却一愣?如若真是急事,你有必要一愣?”


方子期忙期期艾艾辩解:“我……我没有啊。“


林殊只不信:“你诓我?”说着上手就掐住方子期脖子:“真当我不会跟你动手?”


方子期也是有武艺在身的,但他还真没想到林殊会这么快动手,且一来就是狠辣的军中擒拿手,一下就捏住他命脉。


“说!到底怎么回事?”林殊心中的焦虑扩大,越发不耐。


方子期本也算是蔺晨亲信,被林殊这么一逼问,终于败下阵来:“阁主来了。”


看起来答非所问,但林殊何等聪慧,立时做了一系列联想,问:“他把蔺晨带走了?”


“没……没有。”方子期叹了口气,“阁主与少阁主吵了一架,然……然后少阁主就跪在院子,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


“从三天前直到现在。”


林殊呼吸一滞,放开方子期,直接就熟门熟路闯到药堂后面,果见蔺晨一席白衣地跪在石板地上,衣服头发全都湿透了,发梢不断向下滴着水。


“阿晨!”林殊这一呼带着气又带着痛。


蔺晨回头见他站在院门口,大为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打算跪到天荒地老吗?”


蔺晨居然还能乐得起来:“哪能呢!就算我想跪到天荒地老,我也活不到那么久啊,否则不是老妖精了,哈哈。”


林殊翻了个白眼,走到他身边:“蔺伯父来了?”


蔺晨点点头:“你母亲给他去信了。”


林殊听闻蔺省前来,心中本有猜测,是以这一句就证实了前因后果。


“所以蔺伯父就罚你一直跪在这里?”


蔺晨摇摇头:“也不全是吧,他说,‘你出去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可我哪里还想得明白,所以就只好一直跪着咯。”他顿了顿,又故作轻松道:“你放心,我爹还是有给我饭吃的。”


蔺省此刻听得动静,也跑了出来。


林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蔺伯父。”


蔺省正要说什么,林殊行完礼,突然衣摆一掀,在蔺晨身边跪了下来。蔺晨父子一惊,异口同声:“你干什么?”


林殊道:“蔺伯父既已收到家母去信,想必已知缘由。这本不是阿晨一个人的事,我自当与他同跪。”


蔺省深深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其实他久在江湖,还真没有晋阳那般痛心疾首。若是蔺晨选了别人,他虽惋惜蔺家无后,也不至于如此气恼。只是蔺晨居然选了林殊,他就难免对老友愧疚。且他觉得蔺晨比林殊年长,就算林殊少不经事,蔺晨也自该拒绝,而非助长。


蔺省上前一步,要去拉林殊起来,林殊反手握住他手臂,道:“蔺伯父,我是自愿的。且这次仓促请旨出京,是我的主意,我事先甚至没跟阿晨商量,你不要怪他。”


蔺省还能说什么?当初蔺晨突然说要去沧州,他就疑惑。后来听闻林殊已连夜出京,赴沧州戍边,蔺省不得不承认他已有预感。再后来,晋阳的信就到了。如今林殊说得直白,他就算罚蔺晨跪到死,又能改变什么?


却听林殊又道:“如今虽无战事,可一旦烽烟起,我自是要随父帅出征,随时马革裹尸也不无可能。就算勉强与女子成亲,亦有可能无法留后。这样与现在又有何异?我与阿晨年少相知,亦不愿耽误无辜女子的一生。”


这下不仅蔺省,就连蔺晨心中亦颇为震动。


“可你该知,就算我能接受,晨儿也不过一江湖人,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倒不必过于在乎他人眼光。但你不同,你出生皇家,父亲又在庙堂,那里亦是你将来的道路。你若离经叛道……”


林殊只道:“不过是各有取舍罢了。”


蔺省听懂了,蔺晨亦听懂了。


为避压力,林殊将愿长期戍边,远离京中。蔺晨也将因此有大部分时间被拘于边境,再无往日逍遥。


可这不过是他们各自心甘情愿的取舍罢了。


蔺省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林殊赶紧扶蔺晨起来,进到屋内,就去脱他鞋袜。蔺晨阻止道:“我自己来吧。”


“哟,现在知道害羞了。”林殊打趣。


蔺晨脸一黑:“什么害羞,我不过是……”


“少废话,快脱!”林殊从匣子里翻出药膏,“今日我若不来,你打算跪到腿废?”


“哪儿能呢!他是我爹,迟早会心软,不过就是赌谁先让步么。”蔺晨说得轻松,结果被林殊一指按在红肿的膝盖,立刻发出一声嚎叫:“你谋杀亲……”


林殊赶紧捂住他的嘴,结果用错了手,糊得蔺晨一脸黑糊糊的药膏,他噗嗤一笑,赶紧换手给他擦了,才道:“当日你说没人能在你面前伤我,当知对我来说,亦是如此。”


蔺晨瞥了他一眼:“喂,你刚才糊我药膏是故意的吧?”


许是因双方父母皆已知情,林殊反而心下松快些许,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叫你瞒我,该!”


方子期在门口探了半个脑袋,方才他没能阻止林殊,有些心虚。蔺晨瞅见了,让林殊把他裤腿放下,唤了声:“看见你了,这次不怪你。”


方子期这才唯唯诺诺进来了,道:“外面有两个人,称呼少阁主为蔺公子,说是要见您,其中一个还说他叫萧栖。”


林殊先是一愣。但立马反应过来萧栖通萧七,忙道:“快请进来。”随后对蔺晨解释:“我有告诉景琰你在这里开了药堂,不过没说琅琊阁身份。”蔺晨点点头。


萧景琰带着一个穿兜帽的人进来,道:“我还以为得让蔺公子去叫你一趟,结果你真在这里溜号!”


林殊反驳:“溜什么号!办正事呢!”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忙转移话题:“你身后那鬼鬼祟祟的人是谁?”


就听那人笑了一声,竟是个女的。


“好呀,几月不见,我就成鬼祟之人了!”说着,她放下兜帽,不是穆霓凰又是谁?


TBC


▶ 14


下章终于可以开启秀恩爱宣告主权梗了,lo主累摊在地…Orz


 @亦雨松色 你点的老阁主收拾少阁主小殊救场的梗ʕ•ٹ•ʔ

05 Ap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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