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桃花流水 20

昨日(4/8)晚上有一更,不要看漏了噢~


在这章,lo主收了埋下的第一条线,很开心(lo主很喜欢环环相扣的赶脚…


lo主的蔺苏文目录


设定见▶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9

▶ 10

▶ 11

▶ 12

▶ 13

▶ 14

▶ 15

▶ 16

▶ 17

▶ 18

▶ 19


正文


林殊于半夜醒来,见一灯如豆,蔺省在灯下细细看着什么书卷,而蔺晨手里握着书卷就那样伏案歪头睡去。蔺省发现他醒了,刚一起身,蔺晨登时醒来,直起身,脱口而出:“小殊,你哪里不舒服吗?”然后才发现自己已在琅琊阁内,身边是蔺省。林殊心里一酸,差点忍不住泪。幸好蔺省走上前来,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林殊虽自那日起便因自我厌恶而不再与蔺晨说话,但蔺省问他,他总不能不答。于是林殊张口,说了句:“我现在没觉得那么痒了。”


三人同时呆住。


林殊吐词不清,竟似舌根已转不过来了。


一惊过后,林殊立刻垂下眼帘。蔺省坐至榻边,握住他的手:“别怕,待我和晨儿细细研究你的症状,定能治好你。”想来,方才他们在等他醒来时,就是在翻查医书了。蔺晨因为实在疲惫,才会伏案睡去。


能不累么?不仅要日夜照顾自己,还要忍受自己的冷淡对待,蔺晨到底也不是铁打的。思及此,林殊有些愧疚,但同时又认为,这样下去,蔺晨迟早对他灰心失望,断了对他的情。一想到这里,林殊只觉心中剧烈疼痛起来。可他告诫自己,这样才是对蔺晨最好的。事已至此,你既爱他,就该放手,他对自己说。


蔺省哪知他心中已转了十七八个弯,轻声关切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林殊摇摇头。


蔺省便拍拍他手背:“你且安心养伤,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说完,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路过蔺晨身边时,蔺省对他道:“你且跟我同去藏书阁。”


蔺晨不同意,道:“让他们把医书搬过来,我就在这里看。”


蔺省并不让步:“你该知道,医者在研究症状时最忌受干扰,从而影响客观判断。我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


蔺晨不语,却也不动,只捏紧了手中的书卷。


“蔺晨!”蔺省一把将他从案前强行拉起来,“你想治好他,就得听我的。这里让方子期看着,你现在就跟我走。”


蔺晨似乎还欲挣扎,蔺省使上内力,将他生生拖走了。


方子期立刻跑进来,在地上铺了床,道:“林将军放心,我会一直守在这里。”说着,手脚麻利地在床头系了个铃铛,“有事可拉铃唤我。”


林殊心想,是了,蔺晨可以躺在他身边,又十分警醒,是以之前并没需要这铃铛。


这厢,蔺晨被蔺省拽出小院后,并未立即去藏书阁,而是被蔺省革令去睡觉。


“我还不困。我可以……”


“你刚才就伏案睡着了。小殊这病症颇为复杂,我亦从未见过,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诊断并治好的,你若垮了,对他将要进行的治疗更没好处。何况,”蔺省顿了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可曾想过我作为父亲,看到你这样时的心情?”


蔺晨再说不出辩驳的话。


蔺省叹了口气,斟酌着字句,又道:“无论是为你还是为林燮,我必倾尽此生医术救他,但你得答应我,你要好好的。你娘已不在了,难道你还要……”


“我明白了,爹。”蔺晨心中一酸,垂下头,“我这就去睡觉。”


蔺省点点头:“等你休息好了,吃些东西,再来藏书阁找我。”


蔺晨本以为他会难以入睡,不过是为了让蔺省放心,才勉强躺到榻上。但事实证明,他的身体与精神的确已快达到极限,居然一挨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好几个梦。有时梦见他们回到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有时又梦到蔺省与他回天乏术心中大怮。醒来数次,又这么迷迷糊糊睡去。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竟有一瞬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觉。


蔺晨先去小院看了林殊,林殊还睡着。方子期十分尽责地守护在侧。蔺晨便去藏书阁寻蔺省,父子俩开始查找医书古籍,希望能尽快找到类似症状的线索。


如此过了一旬,依旧没有头绪。林殊的奇痒虽被药物抑制,但细毛依旧在生长,很快就覆盖至脸颊,关节也开始肿大。蔺省揉着眉心,期望再理一遍线索,问蔺晨:“你找到他时,除了烧伤和刀剑创口,真的没有别的异样?”


蔺晨想了想:“不曾觉得异样。只是我从一开始,就在他脉象中诊得有与火毒相冲的另一种奇怪毒素,却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


“正是这点奇怪,”蔺省摸着胡须,“按说就算没有十成,也该有七八成的火毒,但看他伤口愈合之快,倒像是那不知名毒素压制住了火毒似的。”


“而火毒并不会让伤口起毛,舌根僵硬,关节肿大,想来这就是那不知名毒素的症状。”蔺晨将线索一一写下。


蔺省点点头:“水能克火,但你与我说,当日并未在附近看到河流小溪。”


“的确未见,就算有,估计也冻住了,被雪覆盖。”


“雪虽自水而生,难道亦有同样作用?但火毒来世汹汹,非大水不能克。”


“也许雪虽势不如水,却胜在更加阴寒?”蔺晨顺势推理。


蔺省内心一跳,抓住个关键字:“对了,水能克火因为其势,雪若能克火,也许因为其寒!”说完,转身吩咐同在查书的亲随:“快去找与雪相关的毒症!”


于是又是三五天埋头苦查,最终被蔺晨在一册古籍抄本中,找到了火寒毒的描述。蔺省拿来一看,立即脸色复杂。


“怎么了?”蔺晨疑惑,“我觉得十分对症啊。”


“是,的确对症。只这古籍未记载疗法,所以还需继续研究。另外,我之所以觉得五味陈杂,并非只因这症状,而是……”


“什么?”


“你可知这抄本从何而来?贞平二年,因你林伯父备战灭滑,不能亲来贺你出生,晋阳长公主亲抄十册御书苑的古籍赠于我,这是其中一本……”(详见第一章)


蔺晨默然,一时只觉冥冥之中似乎真有定数,又或者是晋阳的福泽依旧庇护着她的愛子。


此时,仆从来报,说药王谷送来一批琅琊阁订的药材。蔺晨自去接收。


蔺省想了想,往林殊的小院而去。


林殊睡到晌午,方才醒来,就见方子期不在,蔺省坐在榻边。他欲起身行礼,被蔺省阻止。


“今日可还好?”


林殊虽还能发出模糊的声音,但他不喜自己这吐词不清的狼狈样,所以现在就算蔺晨之外的人问他什么,他也已不怎么用言语作答。是以此刻只用力点点头。


蔺省似乎犹豫片刻,才又道:“我们已找到对症的病名,说起来,记载这疑难之症的古籍,还是你父亲为贺晨儿出生,送来的由你母亲亲抄的御书苑古籍。”


林殊浑身一震。


“作为医者,其实并不太信所谓天命,”蔺省握住他的手,传递给他一种安心的温暖,“但今日,我倒想相信一回了。”


林殊望着他。


蔺省将他的手握紧些,又道:“还有,我知蔺晨每天都来看你,但你不予理睬,我知你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作为一个世俗的父亲,我感激你的用心。”


林殊转过头,别开眼去。


蔺省的话却还未完:“但作为蔺晨的父亲,想劝你,你只想想,蔺晨是何等决心坚决之人。你既还活着,又何必让彼此痛苦,难道,还能活着见到彼此,不是最重要的吗?”


林殊猛然回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蔺省苦笑:“他能为你跪三天也不向我退让半步,甚至若不是你来,他还会继续跪下去。那时我就知道,只要你活着,哪怕除了心头一口气外全无知觉,他都不会离开你的。”


林殊眼中渐渐泛起水光。


蔺省摇摇头:“唉……小殊,我并不曾怨你,且如今你父母已不在,无论是为蔺晨,还是为你父亲与我的兄弟之谊,你就是我的半子啊。”


蔺省说完,放开他的手,替他掖好薄毯,起身出去了。方子期立刻进来重新守着,只见林殊一动不动仰躺在榻上,过了片刻,有泪从他眼角流了下来。


TBC


▶ 21


lo主又把自己写哭了,我这是在做什么死啊,说好的逗比呢?


好吧,快解开心结,让lo主回到逗比的道路上!


只是,再如何应该也回不到当初那种完全没心没肺的逗比了,应该会是酸酸甜甜吧。算了,憋说了,lo主还是继续跪吧……


09 Apr 2018
 
评论(26)
 
热度(8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