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桃花流水 37

昨日有两更,别看漏了噢ʕ•ٹ•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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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阁主在京中多发糖,过了元宵又要去南楚啦~


正文


初三初四,梅长苏都不太舒服,蔺晨一直陪着。班梧檎一边念叨“没眼看”,一边在书房里量量画画,设计密道。这两日下来,梅长苏发现班梧檎除了有些活泼过分,其实是个很好相处亦有趣的人。


据班梧檎说,他是在贞平十六年蔺晨随父来班家所在的鹿呦山拜访他祖父时第一次见到蔺晨的。班梧檎生来就喜欢男子,而比起班家那些书卷气更多略显沉闷的人来说,蔺晨无异于一股清新灵动的风,班梧檎对他可说一见钟情。可蔺晨却拒绝他说自己不喜欢男人。


梅长苏想想紧接着的贞平十七年蔺晨就与身为男人的自己定了情,若换作自己是班梧檎,大概也会对蔺晨的这个理由难以信服。


不过班梧檎请他放心,道自己早已放下这段过往,有了良伴,所以只会挖苏宅的墙角--意指密道,不会试图挖梅长苏的墙角。相见之初只不过是他和蔺晨开玩笑惯了,又发现到头来蔺晨的伴侣还是个男人,所以颇感惊讶而已。


其间,萧景睿和言豫津来探望过梅长苏一次。梅长苏有心验证自己的猜测,让蔺晨以陈之疏身份与萧景睿切磋,引他使出飞鸟投林。


班梧檎虽不知为何蔺晨要刻意隐藏身份,但很懂江湖规矩,并不多问。趁着言豫津看得专心的当儿,班梧檎凑到梅长苏身边,低声道:”他总是很耀眼,不是吗?”梅长苏轻笑:”班公子所言极是。”


到了初五,梅长苏表示他的病好了,要去巡山,不,去散步。蔺晨瞅他:“你是要去‘偶遇’夏冬?”梅长苏忙讨好地笑:“阿晨,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陪我去,晏大夫就不会说什么啦!”


晏大夫既能发现梅长苏的罩门是蔺晨,梅长苏何尝没发现对付晏大夫的最好挡箭牌是蔺晨?


蔺晨评语:我信了你们的邪!


不过初五天气的确还算不错,蔺晨便半推半就让梅长苏给拖出去巡山了。梅大宗主还作死要走小路,说空气更佳,蔺晨索性让他去走。等他气喘吁吁时,再用内力给他推背心的穴位。所以有时梅长苏敢作死还真怨不了别人……


顺利“偶遇”夏冬--蔺晨发现他家长苏的演技越发炉火纯青--又真心实意拜祭完聂锋,梅长苏与夏冬话里有话说了几句,就被突然的动静打断。夏冬果然追出去,谁知却遭遇戚猛,才知道原来他们在追捕什么野人。待夏冬告辞,梅长苏又教导了戚猛几句,便如他方才告知夏冬的那般,与蔺晨去附近的赤霞镇看石雕。


“难怪你这么吃力,从手下就能知主上。”蔺晨双臂枕在脑后,“是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梅长苏知他在说戚猛与萧景琰,还是为表兄辩解几句:“也不能那么说,以前我们不是一起的?”


前面坐着赶车的车夫,梅长苏不能说太明白,但对蔺晨来说理解不是问题。他嗤笑一声:“首先,没什么我们,别算我进去,其次,至于你嘛,我看你也就是看中他能给你背黑锅吧!”


梅长苏佯装打了他一下:“呔!我会这么没良心?”


说到这儿蔺晨就来劲了:“你有良心?多大点儿?你自己摸摸,能摸得着吗?”


梅长苏懒得理他了,头一歪,就用胳膊撑着装睡。


又来这套!


到了赤霞镇,看过石雕,梅长苏选了个小的,买了装点苏宅的庭院。两人路过三省堂,蔺晨脚步一顿,然后拉梅长苏进斜对面一间茶楼坐了,让梅长苏在这里等他会儿,便又转回三省堂去了。


约莫两盏茶功夫,蔺晨回来了,眼角带着喜色,坐下一气儿灌下一杯茶。


“怎么了?”


“我师叔在那里坐堂。”


“晏大夫?”


蔺晨摆摆手:“寒医荀珍。”


“你究竟有几个师叔?”


蔺晨手一摊:“就两个,我师父就我爹,我爹与他们在医术上是师兄弟。你且听我说,我知荀师叔这几年为收集病案,四处云游行医,没想在这里碰到他。我刚问了问太皇太后的病症。”


“怎么样?”梅长苏立时关切地凑过来。


“荀师叔同样认为时隔太久,痊愈已无可能,但若用一些药材熏烤过的针来走一遍,也许会短暂地恢复清明。然后我就想,太皇太后的病是心病而起,若能趁这短暂清明,疏解她的心病,那么即便药效过后,她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严重。”


若不是在来往人杂的茶楼,梅长苏真想抱住他亲一口!不过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这想法,蔺晨凑过来,压低声音,笑道:“那什么可以等到晚上,现在叫声哥哥来道谢总可以吧?”


他们本就坐在角落,梅长苏左右一撇,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便飞快凑至蔺晨耳边,唤了声:“蔺晨哥哥。”然后迅速转过头,觉得太羞耻了。


蔺晨倒是心情大好:“谢礼都收了,可得好好表现!走吧,回去。”


初六初七,蔺晨都在琅琊阁药堂用药材制针,因方子期留在南楚,侯缨给他打下手。蔺晨教育他:“你说你,让梅宗主出钱买个园子,有啥觉得不好意思的?对大财主,就要无奸不商,懂吗?”侯缨表面点头,心中腹诽:你们之间坑来坑去是情趣,别拿我当炮灰啊!


行动定在初九,蒙挚届时也会援手。前夜,梅长苏心中激荡,久久不能入睡。本来蔺晨觉得不能入睡那就做点别的也行,但梅长苏以他翌日要辛苦为由,死活不配合,让他跟自己一起躺着数羊培养睡意……


初九一早,穆霓凰带扮作侍女的蔺晨进宫,哄太皇太后遣退周围侍女,由蔺晨行针。


半个时辰之后,效果就渐渐显现。


穆霓凰看了看蔺晨,蔺晨点点头。穆霓凰便上前,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先请她勿激动,然后告诉她林殊还活着,晚上他们就会想办法带他来看她。


太皇太后纵心潮澎湃,但亦知其中凶险。当年她求梁帝放过林殊,事后却知梁帝下的命令是必诛林殊。她历经几朝,也不是稳不住的人,只暗暗期盼夜晚快些降临。


是夜,蔺晨着夜行衣与面具,梅长苏亦换上方便行动的紧身衣服并蒙面,蒙挚引开计划路线沿途的侍卫,蔺晨背着梅长苏一路施展轻功,潜入太皇太后宫殿。


宫女早被太皇太后打发出去。梅长苏落地一个不稳,蔺晨赶紧搀他一把,顺势在他耳边道:“别太激动引来宫人。”梅长苏点点头,眼圈却已开始发红。他迈入内室,太皇太后立刻站起来迎接他。


梅长苏扯下蒙面,正想着如何解释自己就是林殊。太皇太后一愣,却道:“小殊,原来那日真的是你!”


无需解释,那日太奶奶纵然糊涂着,却是真的凭直觉认出了他的。


梅长苏再也忍不住扑至她脚下,哭着叫:“太奶奶!”


劫后余生的祖孙俩抱头痛哭,却又不敢纵情大声,一味压抑着。


太皇太后听闻他因伤而容貌大变,又武功尽失,眼见其的确身体孱弱,心痛不已。梅长苏自不敢说中毒拔毒,只怕对她刺激太大。提及此次进京,梅长苏表明为赤焰洗冤的决心,但请太奶奶放心,他绝不会做忤逆或威胁梁帝安全之事。


太皇太后心疼他遭如此巨变还能留有心中大义,只苦了他自己,紧紧握住他的手,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必然过得十分辛苦!”


梅长苏此时才有点脸红:“我……并非一个人。”


太皇太后已记起林殊曾说过有喜欢的人,却没来得及告诉她,后又以为他们因赤焰案而未能终成眷属,听他这么一说,总算是悲中有喜,道:“哦?是你以前说那个人吗?”


梅长苏点点头,太皇太后又因喜悦而溢出泪来:“好,好啊,有人照顾你,太奶奶也安心些,她若在京中,改天你让霓凰带她来见见我,可好?”


梅长苏脸更红了:“我……已经把他带来了。”说着起身,从外间唤来蔺晨。


太皇太后听他说带来了,先是疑惑,后见蔺晨,才知其话中意思。她自是为林殊喜欢的人是男人而感惊讶,但这也就能解释当年为何晋阳突然请旨求赐婚,林殊又为何突然自请戍边连夜离京了。


经历生离死别,就算林殊喜欢的是男人,太皇太后除了惊讶,倒真没有太多别的情绪。若说林家绝后,在她以为林殊死了的时候就痛心过一次,现在林殊还活着,已比什么都重要。何况,林殊说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份情谊已足以说明一切。


说实话蔺晨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不论晋阳是如何自己看出来的,当初对林燮晋阳直接坦白的是林殊,而蔺晨并非全然不在乎林殊亲人的认可,何况面前这位还是林殊眼下最亲的亲人。


但梅长苏一直抓住他的手,即便在太皇太后惊讶的目光下,也没有放开。这让蔺晨心中安定些许。


过了最初的惊讶,太皇太后见自己有些吓着两个小辈了,忙招手让他们过去。蔺晨随梅长苏跪下,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将他扶起,见他举止得体,眉目如画,又对林殊情深意重,心中欣慰,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皇太后,我叫蔺晨。”


“多大啦?”


“三十二。”


“好,好,比小殊年长有三,正好,正好。这些年,谢谢你一直照顾小殊。”说着,太皇太后又要抹泪。


蔺晨已没最初那般紧张,忙劝道:“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把他手一捏:“你还叫我太皇太后?叫太奶奶!”


这就是承认他了。


梅长苏喜极而泣,上前同时紧紧拥住这两个他最亲爱的人。


太皇太后似想起什么,翻箱倒柜一番,拿出个锦盒,打开来:“这是我在贞平二十三年就备下的。本来想等你回来,告诉我你心上人是谁,就拿这个去给你说亲。”


锦盒里是一对勾玉,咬合在一起,既取八卦的阴阳之意,又有合则圆满的意头。极为难得的,是两片勾玉皆为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只在粗的那端中心有一点红,十分好看。


梅长苏没想到当年他才出征,太奶奶就给他备了这么漂亮的礼物,且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太皇太后却没有递给梅长苏,而是放到蔺晨手里:“那我这说亲的礼,你是收还是不收啊?”


蔺晨笑:“自然是收的,谢谢太奶奶。”


“哎,乖。”太皇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心中多少年的大事终于是放下了。


三人又絮絮说了半晌,太皇太后得知为她施针治疗的亦是蔺晨,心中更是对他喜爱并感激有加。直至夜色已深,怕太皇太后再不就寝宫人便要起疑,于是梅长苏恋恋不舍地告辞。


“请太奶奶再等些时日。等赤焰冤情得雪,我就可以再来看您了。”


“好,我等着。”太皇太后拉他的手,与他勾勾小指。以前林殊小时候太奶奶偷偷维护他,保证不把他搞的事告诉林燮时,就是这么与他勾小指的。


再三拜别,梅长苏一步三回头地跟蔺晨出去,趴在他背上,轻声道:“谢谢你,阿晨。”


若不是在宫里,蔺晨真想吻吻他,但此刻也只能想想,便笑回道:“看到你与太奶奶了却心愿,我便高兴。”走出没几步,又补充道:“太奶奶承认我,我也很高兴。”梅长苏便在他耳边笑了。


蔺晨施展轻功,借夜色掩盖,一路快行至宫墙时,有队巡逻的侍卫发现了他们。这队侍卫本不该走此处,只是交接去得晚了,想抄近路,是以蒙挚亦不知情。


这下闹起来,蔺晨怕他们从下方放箭,便带梅长苏在一个三层楼房的露台处暂停,将他从背后换到胸前抱着,让他抓稳自己的脖颈,便再次跃将出去。


果然一出去就遇弓箭齐发。蔺晨听风辨声,一边往前奔一边躲闪背后的箭矢。但他怀里抱着梅长苏,终有避闪不及时,可他也匀不出更多内力去背部抵挡,只做好了硬挨这一箭的准备。谁知“卜”地一声,只闻箭头入肉声,却无痛感传来。


原来是梅长苏换左臂扶住他保持平衡,将勾住他脖颈的右臂放下,护住他背心,替他挨了这一箭。


“你……”蔺晨又急又心疼。


“别说话,出宫要紧!”梅长苏在他怀中低喝。


蔺晨敛住心神,宫墙已然在望。他拼起所有真气,数个纵跃,总算是在更多护卫赶来前,逃出了宫。


一回到苏宅,他就撕开梅长苏的袖子,让黎纲拿药膏与绷带,然后对梅长苏道:“忍着点。”梅长苏反而没他紧张:“没事,你动手吧。”蔺晨一咬牙,拔出箭头,梅长苏身子一颤,忍着没叫出来。蔺晨利落地给他清理包扎,然后才道:“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梅长苏却摇摇头:“我若答应你,但以后再犯,你就会说我言而无信。但要我对你的危险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你……”


“阿晨,”梅长苏将他拉近些,“左右大家都知我身子不好,因为受伤而面色不好也不会引人怀疑,不过以为我又病了而已。何况这伤不过是点皮肉之苦,你若伤在背心,我岂不是更心疼?”


他这么直白,蔺晨倒真不好说他什么了。叹了口气,将锦盒从怀中拿出,递给梅长苏。梅长苏笑:“太奶奶给你的,你给我作甚?”蔺晨想想也是,便打开来,将那对勾玉取出,在手里翻看一阵,道:“的确是好玉,触手生温,滑而不腻。”


梅长苏又凑近些:“收了我家的聘礼,你可就得乖乖嫁过来了啊。”


蔺晨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是嫁妆?”


梅长苏踹了他一脚,却因失血而有点晕,失了平衡,立扑在榻上。蔺晨趁机压住他,非让他说是嫁妆。两人笑闹一阵,梅长苏搂住他颈项,再道:”阿晨,谢谢你。”


这次蔺晨终于可以没有顾忌地吻他,只将一番情深皆倾注其间。


TBC


特别感谢 @清芷涓露 与我讨论剧情出谋划策,宗主能见到太奶奶,有你一半的功劳ʕ•ٹ•ʔ

21 Ap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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