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桃花流水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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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理什么全是胡诌,你们懂的。


正文


蔺晨回到苏宅,穆霓凰已离去。


晚间,黎纲来报宮羽按计划刺杀谢玉失败,梅长苏吩咐让十三先生好生照顾她,又收拾了会儿东西,来到榻边,发现蔺晨正捏着医书眼皮打架。


想是温泉让他放松心神,又确是疲累。梅长苏心中柔情一片,脱了外衣上榻,将医书轻轻从他手中抽走,蔺晨便抓住他的手。


梅长苏以为他清醒了,一看,他眼睛却还闭着,心中正自好笑,就听蔺晨迷迷糊糊道:“长苏,别怕,我一定治好你。”


梅长苏在他额角轻吻:“有你在,我便不怕。”


一夜好眠。


翌日,梅长苏在庭院教育飞流关于甜瓜的问题,让飞流猜中了石子才能吃下一个。飞流猜了左边,梅长苏就飞快换至右手,还一脸无辜。飞流以为猜错,无限沮丧。


蔺晨从外面飘进来,摇头:“奸商!奸商!你这方法,要我说,跟让他拉肚子没区别。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你!”


飞流听不太懂,只听到“拉肚子”三字,突然面色如土地跑开了。


梅长苏瞪了他一眼,收起石子,问:“宇文念去挑战了?”


蔺晨“嗯”了一声。


“结果呢?”


“没看,反正谁赢都一样。”


黎纲拿来玉瓶,并带蒙挚过来。三人围坐,说了半晌,梅长苏叹:“可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次最无辜的人,就是景睿了。”蒙挚忙着劝解,蔺晨却想起另外件事,打算回头去趟赤霞镇,看看若是寒医荀珍还在,将他请来金陵。


却听梅长苏又道:“这世间最好的药,也只能救命,不能使人快乐。”


蒙挚正想着又该如何劝解,蔺晨却贼笑着凑过来:“那也未必,下次给你试试……”他凑到梅长苏耳边低语了几个字,才又坐正,继续道:“保证你快乐似神仙。”梅长苏知他玩笑,啐了他一口,却也忍不住笑起来,心下不由自主地松泛了些。蒙挚只觉得,好吧,眼睛好痛。


不过好奇心重的蒙大统领在被送出门时,还是没忍住问蔺晨,到底是什么药能让人快活似神仙。蔺晨双手拢在袖子里,一本正经地吐出三个字:五石散。蒙挚顿时觉得,好吧,好奇心其实也不是啥好东西……


四月十二,终是到了。


萧景睿的生日宴按着梅长苏与蔺晨的计划展开,梅长苏虽对萧景睿备感愧疚,却也无计可施。


待得众人退至湖心亭,谢玉调来了巡防营的弓箭。在他与言阙誉王于侯府门前争锋相对时,强弓队已开始朝湖心亭放箭。


蔺晨与甄平彼时已隐身于湖两侧的树上,蔺晨学了声夜莺鸣叫,甄平立刻回应。蔺晨便十指夹住八柄未开刃的飞刀,刀柄牢牢地栓着天蚕丝,全力投掷。


甄平冲着扑面而来的寒光伸手,准确捞住飞刀,便在湖上成功架起了八股肉眼不可见却坚韧无比的天蚕丝。蔺晨与甄平两相挥臂配合,收放有度,以此为网,扫落不少箭矢,但表面上却像是箭矢后继乏力而自然坠落。


这样一来,真能射入湖心亭的箭矢大量减少,以宮羽与飞流的忠心,加上蒙挚的协助,蔺晨相信定能护住梅长苏毫发无伤。


谢玉终是在交锋中败下阵来,强弓队被喝停。甄平立时将飞刀掷回,蔺晨快速收线,两人一前一后扯呼撤退。


蔺晨知道萧景琰今夜会去苏宅,不愿冒险,便对甄平道:“你且告诉长苏,今夜我会留在清风楼。长苏定已十分疲惫,若萧景琰和蒙挚久留不去,你便想法催促下。”


甄平领命而去。


蔺晨回到清风楼,收拾了一番,一夜紧张加运功,也是疲惫,谁知方才躺下没多久,方子期急匆匆来敲门:“少阁主,谢家大小姐已经发作了!”


蔺晨立时强打精神披衣起身,去客房寻了荀珍,打马往侯府而去。


昔日辉煌的侯府如今乱糟糟的,谢玉已被押走,仆从四散慌乱。谢绮房门前莅阳焦急不堪,产婆已在房内,侯府的大夫正与莅阳道:“大小姐受惊,导致胎位不正,实在是……”


话到一半,又听谢绮凄厉尖叫,产婆探出头来,面带难色:“大人眼看是保不住了,孩子还可以保一保。”


莅阳心下焦急,指着产婆的鼻子道:“你胡说什么,我的绮儿怎么会有事?!”


这时,只闻有人在她背后道:“胎位不正的确对母体极其凶险,产婆所言不虚。”


莅阳回头,见一蒙面黑衣人并一长者不知何时已站她身后。纵是侯府迅速破败,这二人能像入无人之境般悄无声息至此,却也不容小觑。


只听黑衣人又道:“若长公主信得过,便让我与这位大夫一试?”


“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者,如何值得信任?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冷笑:“我是谁不重要,我若要害谢大小姐,易如反掌,又何须站到你面前。”他只一伸手,再轻轻巧巧地隔空一推,莅阳的侍女就被迫连退数步。莅阳便知他所言不虚。


“老夫知男女有别,但人命关天。可在大小姐的身子前后架起白布,只露腹部让我们诊治。”那位长者亦开了口,“当然,并不强求。”


莅阳咬咬牙,命人马上准备,放了他们进去。来时蔺晨已与荀珍商量过,之前他就怕谢绮受惊难产,所幸荀珍尚在赤霞镇,他们共同研究一番,认为最大亦最凶险的可能便是胎位不正。


虽荀珍也曾问过为何蔺晨会知有大惊吓,但蔺晨只道不便透露。荀珍大致知道他与梅长苏关系密切,而梅长苏又在京中搅弄风云,不让自己知道也是为了避免牵连,是以便不再追问。


两人诊过脉又看了看具体情状,所幸胎位不正的确由受惊引起,而非本来如此,是以不正的时间并不算长。按事先商定的方案,由蔺晨施针助胎儿呼吸,行医经验更为丰富的荀珍上手调整胎位。足足忙了三四时辰,才将胎位正过,孩子出世后,仍略有窒息症状,荀珍又急做救治。谢绮出血不少,则由蔺晨施救。直至第二日夜里,母子俩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且说谢玉倒台的翌日,誉王便将事情报到了梁帝那里。此局已成,梅长苏睡了一觉醒来,心下振奋,疲劳也去了不少。到了午间仍不见蔺晨踪影,便问黎纲。黎纲只道不知,又言听闻昨日谢府大小姐受惊难产。梅长苏心下一纠,竟为自己忽略此节而愧疚不已。


恰逢此时方子期过了来,道:“少阁主怕梅宗主今日要起得晚,所以现在才来跟梅宗主禀报一声,昨日夜里少阁主与荀大夫已赴侯府救治谢大小姐去了。”


梅长苏顿时又感激又心疼。感激蔺晨细致,连荀珍都请了来,心疼他操劳一夜不说,还要继续昼夜不停地施救谢绮。梅长苏何尝不知蔺晨这般都是为了能减少他的内疚,便起身要去清风楼亲自等蔺晨归来。


方子期忙道:“少阁主让梅宗主多休息,说他回头就过来。”


梅长苏才不听,已径直往门外去。黎纲与方子期只好快步跟上。


到了夜里,蔺晨才与荀珍一脸疲色归来。两天两夜未合眼,又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饶是蔺晨也有些吃不消,在进门时竟被门槛绊了下,一个踉跄,倒是荀珍眼明手快扶住他。


梅长苏闻得动静,忙从里间跑出来,上手搀他,却一摸一手血,只因衣服为黑色,才没显现罢了。梅长苏立时大惊:“阿晨,你受伤了?”


蔺晨摇摇头:“不是我的。”


梅长苏不敢问谢绮情况,只默然。


倒是荀珍解释道:“梅宗主勿担心,谢大小姐和孩子都保下来了,只谢大小姐以后,怕是再不能有孩子了。”


梅长苏心下难过,但人命未失,已是大幸,何况已有一子,也算略感安慰,忙对荀珍行了个大礼,便搀扶蔺晨进屋去。


蔺晨浑身脱力地倚在榻上,梅长苏就蹲下去替他脱鞋。蔺晨忙拉着他:“别了,我歇会儿自己来就好。”


梅长苏好笑:“你跟我客气?”说着甩开他的手,脱了鞋,又除去血衣,将他推倒在榻上,拧了毛巾给他擦拭。


“你怎么自己来了?”蔺晨在热乎乎的毛巾下舒了口气,问道。


“你能为我不眠不休救谢绮,我就不能过来等你?”


“啧,想我了就明说,拐弯抹角的。”见梅长苏急于献殷勤,蔺晨干脆指使道:“热毛巾舒服,再来一把!”


梅长苏轻笑着又拧了把给他擦脸和颈项,擦完才凑至他耳边道:“对啊,我想你了。”


但蔺晨已经睡着了……


TBC


24 Ap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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