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桃花流水 47

这是对水牛殿下信息量很大的一章,也是即将求锤得锤(下下章?)之前的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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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苏宅里这一顿闹总算是落下帷幕。


梅长苏的身子再好些后,靖王时不时带朝臣来与他议事,大有为他将来入朝为官铺路之意。梅长苏此时不便表露隐退之心,与有志之士谈论朝堂古今也算乐事,是以每次皆热情接待。


这样一来,蔺晨就不方便在侧,所以往清风楼走动得多。


并无访客时,蔺晨便在苏宅指点庭生武学,然后由梅长苏教他功课。靖王来过几次,蔺晨都避而不见。梅长苏解释为江湖人的特立独行。


现在局面看起来一切顺利,靖王扶摇直上,誉王消沉不出,夏江被押在牢。但秦般若却未闲着。她恨梅长苏从中作梗,将金陵洗牌,却又无法以智计胜之,便转起了别的心思。


童路被抓后供出了妙音坊,但妙音坊早已转移。秦般若不甘心,再次刀挟四姐来逼问。童路万般心疼四姐,但却已无信息可说。


“好,抛开江左盟,关于苏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


“你且说说,除了萧景睿言豫津几个京城的公子哥儿,还有谁常去找梅长苏?”秦般若怀疑梅长苏的背后亦有助力,否则他如何可能在十年前才凭空于江左出现,如今就能把京城这龙争虎斗之地也搅得天翻地覆?


“真没有了!”


“没有任何除了江左盟以外的江湖人?”秦般若又把架在四姐脖子上的刀逼得更近。


“不,不,你等等!还有……”


“快说!”


“好像还有个戴面具的男人,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容!”


“什么样的面具?”


童路形容之后,秦般若回房细细画下,看了片刻,唇角一挑:“有趣。”


因着班梧檎多在书房作业,并不怎么走动,是以童路还真就只看到蔺晨,但所幸蔺晨素来谨慎,所以童路并不知他真实身份。


秦般若找了个时机,扮作送牢饭的,混进天牢,找到夏江。提及誉王的消沉不振,夏江似乎并不在意,只让秦般若监督誉王不可再得罪梁帝,等到三月春猎找机会放自己出去。


“我这里还有个有趣的消息,梅长苏背后除了江左盟,或许另有助力。”


“哦?”


秦般若将画好的面具拿出来给夏江看。夏江觉得眼熟,仔细端详半晌,忽然想起自己回京前,似乎有刺客闯入宫中。悬镜司受梁帝之命调查(见三十八章),但因谢玉倒台,又查不出什么线索,便一并算在谢玉的糊涂账上。如今想来……


“我记得夏春负责此案,据目击的禁军士兵说,其中一人就是戴着类似的面具(见三十七章),而另一人则由他抱在怀中。”


“哦?那就是说身负武功的只有戴面具的男人?而我听说宫中未有失窃,也没出人命,那么被他抱在怀中的人并不是他从宫中带出的。”


夏江点点头:“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居然想要冒险混进宫里,是为什么?”


“且先不论其目的,如果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与苏宅有极大的关联,那么夏首尊不觉得,这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很有可能是……”


两人异口同声:“梅长苏!”


“苏宅固若金汤,但靖王想必最近更常出入,他本就不喜背后翻云覆雨的阴诡手段,我猜那个江湖人若真为背后势力,多半会回避,那么他总有从苏宅出来的时候。且他既在暗处,死了也不会在明面掀起多大的波澜。奈何不了梅长苏,但若能折他一臂……”夏江若有所思。


“可惜红袖招凋零,即便没有,也无身手高绝之人。那人能直闯禁宫,绝非等闲之辈。”秦般若叹气。


夏江狞笑:“只要出得起价钱,何愁买不到人命?”


这厢梅长苏终于同意让卫铮与萧景琰相见。蔺晨让他切勿过于激动,然后便躲入晏大夫的药房。


梅长苏表面倒是真没太激动,萧景琰却一脚踹倒了灯台,双目含泪,道:“不能为赤焰洗雪冤屈,纵七珠加身,又有何意趣?有何意趣?”


梅长苏起身劝过,萧景琰与列战英并蒙挚才心潮澎湃地走了。卫铮知梅长苏其实心中同样激荡,但他需要的人只有蔺晨,是以赶紧告辞,回去客房。蔺晨轻轻巧巧地翻进来,梅长苏一下就扑过去抱住了他。


这是自密道事件以来,梅长苏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近。他想到蔺晨当时是如何仅凭一些微弱的线索、就从金陵昼夜不分急驰而来、在尸横遍野的战场没日没夜地寻找,想到自己如何为了求生而不敢失去意识、所以反复念着心爱之人的名字。然后老天爷就像听到他的呼唤,让蔺晨终于寻得他,将他从雪坑里挖出来,有力的双臂抱着他,哽咽地唤:“小殊……小殊……我的小殊……”


梅长苏把蔺晨挤压到墙上,狂热地吻他,双手立时去摸索他的腰带。反倒是蔺晨有一丝犹豫,不确定梅长苏自密道那次之后是否真的已重新做好交欢的准备。但下一刻,当梅长苏腾出一只手,拽过蔺晨的右手,摁到自己的那处时,蔺晨的犹豫一扫而空,立刻以同样激烈的热情回应。他一边就势揉弄着,一边微微偏头,吮吸梅长苏的颈间,上手拔掉了其束发的玉冠。


“用力些!”梅长苏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在他耳边命令,此时此刻,万般想要在身上留住蔺晨的痕迹。


蔺晨从善如流地加大力度亲吻啃咬。


此时,密道的铃响了。


两人皆是一僵。


蔺晨将他抱在怀里,彼此都知道对方已起了反应。


“别去。”蔺晨的声音有些哑。


梅长苏心中何尝不想与蔺晨就这么继续下去,一是气氛已至,二来这也是他们自密道不快后第一次尝试修复关系。但他不能不去,因他对萧景琰说过,招之即来,是谋士的职责所在。


蔺晨似已听到了他的心声,叹了口气,放开他。束发已然来不及,蔺晨将他长发理顺,用发带系好,在他唇角偷了个吻:“别让我等太久。”


梅长苏轻轻一笑,略平复了下气息,转身去开门。


萧景琰迈入屋中时,觉得气氛略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便顺口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先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梅长苏脸一红,忙道:“无妨,无事。”他伸手请萧景琰坐下,问他所为何事。萧景琰道也无大事,只听了赤焰真相,心潮涌动,是以来与先生叙聊一二。梅长苏也不好赶他走,所幸萧景琰想倾诉的成分更大,他多半时间只需听着就好。


萧景琰与他说起林殊往事,其中提及到蔺晨,便又立刻转开话题,似乎是心有厌恶,但又顾及他可能是梅长苏好友,是以避而不多谈。


如此至深夜,萧景琰虽意犹未尽,但也实在不好继续再聊,便道:“叨扰至此,实在抱歉。就告辞了。”


梅长苏起身相送,不小心绊了一下。萧景琰伸手相扶。梅长苏因身子一歪,长发滑向一侧,露出半边颈项,和方才的……吻痕。


因为梅长苏皮肤白皙,而吻痕又很新鲜,实在显眼。萧景琰想不注意到都难。他先以为是蚊虫叮咬,但随即记起现才仲春,哪来的蚊虫?


萧景琰这才将最初觉得气氛不对与梅长苏答话时的脸红联系在一起,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打扰了什么样的好事。虽未听说梅长苏婚配,但他身为江湖大帮的帮主,好像有那么一两个红颜知己……也不奇怪。听说江湖人一向不拘小节……


“殿下?”梅长苏见他盯着自己的脖子发愣,心下已有数,红着脸唤他回神。


萧景琰一看梅长苏表情,更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忍不住也脸红起来。


两个大红脸对视片刻,萧景琰道:“咳咳,告辞,告辞。”然后便落荒而逃。


门才合上,蔺晨就进屋来:“你们再不完,我都快睡着了!”


梅长苏走过去,轻抚他下颌的线条:“当真?”


蔺晨嘻嘻一笑:“看到你又清醒了!”说着撩开他的长发,立时笑容一敛,“哟,怎么脸红成这样?萧景琰对你干嘛了?”俨然一副“他若欺负你老子马上去揍他”的架势。


梅长苏假意搡了他一把,道:“景琰看见了。”


“看见什么?”


“吻痕。”


“所以?”


“多半觉得我是个……放纵的谋士?”


蔺晨这才放松下来,故作轻佻地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调笑:“难道你不是?”


梅长苏摆脱他的魔爪,凑过去在他耳垂咬了一口,立刻感到蔺晨把他的腰箍得更紧,便轻笑地对他耳边吹气:“我是不是,不也只有你才知道?”


这话的直接效果就是,蔺晨猛地叼住他的唇,恨不得把他吞下肚般地反复吮咬,同时带他一路后退至榻边。蔺晨顺势坐下,梅长苏依旧站立,居高临下地对他笑,眼角眉梢皆是挑逗。


蔺晨只觉被他这样看着,就已硬得不行,上手抽了梅长苏的腰带,喘息着道:“我自是知道,不过……”他将梅长苏更拉拢些,探入衣袍下面,“现在我更想看看,我家小谋士究竟能放纵到什么程度!”


这放纵的直接后果就是,翌日,主屋到了日上三竿还静悄悄的。黎纲都替梅长苏挡了两拨儿来客了。


先是言豫津,一脸了然地笑着走了。不过黎纲觉得可能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然后是靖王与沈追。沈追倒还没什么,听闻梅长苏有恙,便道请苏先生多休息。只这靖王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不过黎纲觉得可能也只是他的错觉。


已从赤霞镇回来的晏大夫评语:胡闹!但胡子抖了抖,显然是在憋笑。


看到梅长苏与蔺晨自悬镜司事件后终于彻底和好,让黎纲与甄平也不用再那么提心吊胆。因为这就意味着,如果梅长苏再作妖,蔺晨会上手管,梅长苏也服这包叫做蔺晨的药。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这日,萧景琰带沈追与蔡荃来坐得有些晚。蔺晨从清风楼回来,发现马车还在,左右呆着见不到梅长苏也无趣,就又绕了出去。他在京城走动时易容的多,只进了苏宅才改戴面具。方才既已换上了面具,也懒得再重新易容。反正天色已晚,想也不引人注意。


漫无目的绕了几圈,蔺晨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想想自己并未在京城里结仇,不知来者所为何。但他也不想把这些人引到苏宅去,干脆反方向行之,故意进入一条小巷,才朗声道:“既要动手,何不趁现在?”


倒不是蔺晨托大,他的武功用来对付七八名江湖人,倒真是不在话下。但他失算于这不是普通江湖人。而蔺晨也的确未想到会有人买杀手来金陵杀自己。所以他根据对方呼吸的粗重而数出来的人数并不准确。


约莫十来个蒙面人跳出来时,蔺晨立刻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此时已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能拼着受伤也要找出包围圈中的弱点,硬冲出去。


对方一出手,武器竟是琴弦,兼具长绸的灵活和铁器的坚韧。


天琴楼的杀手!


蔺晨虽不爱杀人,但此时也知自己绝不能再手软。他以内功护体,同时运最大剑气于剑端,以凌虚剑阵的诡异步法为掩护,迅速击穿四五个杀手的胸膛。但他的右臂和胸前也被琴弦割中,火辣辣地疼。


蔺晨已发现方才倒下的杀手中有两人都处于东南角。他强忍剧痛,趁着对方还未来得及补位,不顾其他方位来袭的琴弦,全力直扑东南角,生生将包围圈撕裂出一条口子。


他施展轻功而逃,杀手本欲追击,但似乎打斗惊动了他人,萧景琰治下的巡防营赶了过来。杀手只得收了同伴尸首,扯呼撤退。


蔺晨从苏宅后门而入,立时拄剑跪到地上。有仆从急忙过来将他扶到主屋。靖王刚才离去,梅长苏正要着人去问蔺晨回来没,就见他白衣染血地被扶进来。


他们在江左时为了建立天机堂的绝对权威,也没少干这种江湖争斗。所以梅长苏虽意外,但还是十分娴熟地让人拿来药包,褪去蔺晨的衣物,替他包扎。这才刚裹好胸膛,黎纲就来报说靖王殿下折而复返,似乎想起什么事很着急,一下就冲进来了。


蔺晨把外衣草草一披,要使轻功直接飞出主屋,梅长苏心疼他道:“你快些走便是,别运功。”蔺晨点点走,疾步朝屋外而去。


梅长苏一回头,萧景琰竟已经在另一个门口了,也不知他看到多少。但转念一想,蔺晨还带着面具,应该无妨。


梅长苏担心的是萧景琰看到蔺晨的脸,但在萧景琰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外衣潦草披在肩上但身形明显是男人的背影匆匆从苏先生屋里出去了,显然是为了避开自己。而屋内略微散乱,还有一件男人的里衣皱巴巴落在地上……但苏先生明明衣衫整齐。


其实如果他看到里衣的血迹,大概就会往有人受伤方面想。但好巧不巧的是,琴弦造成的伤口呈线状,所以并无大片血迹,而里衣有血痕的部分又正好隐在了褶皱下……


于是对于萧景琰来说,关键词就是这样的:前几天苏先生脖子上的吻痕!第二天起不来床的苏先生!方才匆忙离去的衣衫不整的男人!屋内掉落的应该不属于苏先生的男人里衣……


他觉得这个冲击有点大,一时呆在门口。梅长苏自然不知道他脑洞已跑出八条街,询问道:“殿下可有急事?”


萧景琰这才回神,不知为何不敢直视梅长苏的眼睛,又不好去看地上那件里衣,就盯着眼前地面,道:“我方才忘了说,父皇同意让苏先生随行春猎。”


“随行春猎?”这出乎梅长苏意料。


“是,还请先生早做准备。”说完萧景琰一拱手,仿佛这屋里有洪水猛兽般跑了。


只留梅长苏一头雾水站在原地。


TBC


以下金句由 @为了看文注册の名字 提供,鸣谢ʕ•ٹ•ʔ


梅长苏:我是不是,不也只有你才知道?”


蔺晨:我自是知道,不过……现在我更想看看,我家小谋士究竟能放纵到什么程度!



你们憋笑,其实水牛殿下的逻辑也没错,苏先生就是喜欢男人的嘛ʕ•ٹ•ʔ恭喜靖王殿下的认知进阶到“苏先生好像……喜欢男人(或者换个说法,苏先生有个……男相好)”还有两章就能知道这个男相好是谁了,然他还是不知道苏先生是谁……


01 May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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