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念兹在兹系列 之 君心我心 7全文完

以电视剧为背景。此处无靖苏。本文正文的目的就是,尽量结合电视剧的剧情,在可用的留白处给阁主强行加戏!


阁主在我看来,虽然随心随性,但遇到在乎的人和事,还是颇为隐忍的。


lo主的蔺苏文目录


正文


言阙果如蔺晨所料,将欧阳迟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欧阳迟急忙派人禀告谢玉,不多时,谢玉便被引来正门,与言阙针锋相对。


几乎与此同时,一队强弓手进入侯府。蔺晨皱起眉头,心里计算着他们到达湖心亭并排阵所需的时间,对身旁的方兴轻声道:“我不放心,怕长苏死撑着不发号令,你去告诉甄平,等我暗号。回头长苏若有怪罪,我一力承担。还有,若见长公主出现,按江左盟的暗号传信于我。”方兴领命而去。


蔺晨为谨慎起见,特意饶远路从后方进入侯府,摸索着找了一个湖心亭可见但岸上人却看不到的死角。强弓队已在岸边拉弓上弦,等待号令。蔺晨正策划如需强行闯入救人时的最佳路线,就听得两声短促的夜莺鸣叫,便知这是江左盟告知他莅阳长公主出现了。


湖心亭中各人情绪激荡,未必能注意到,但宮羽必然一直留神在等,蔺晨遂回了一声长鸣,一来告知江左盟自己已接受到暗号,二来他想宮羽定能从前后鸟鸣的强弱判断出自己所处方位,从而在暗示梅长苏莅阳长公主已去侯府大门的同时,告知他自己就在离湖心亭很近的地方。然后蔺晨正想缓口气,却听一声“放箭”,箭矢离弦,如暴雨般朝湖心亭扑去。


蔺晨就要纵身而起,突见宮羽奋力挥开箭矢,出现在窗口,轻轻摇了摇头。蔺晨知道这是梅长苏的意思,也能明白莅阳长公主的出现意味着此局已到最后收网,誉王与言阙应该很快就可冲进来,是以只要梅长苏他们能撑过这一时,蔺晨与江左盟的埋伏就可以不用暴露。


但蔺晨不想赌,因为如他对梅长苏所说:你的命我在乎得很!


可是梅长苏想赌,因为动用江左盟和蔺晨本是下策,眼看攻心已成,他想赌自己能撑过去。


蔺晨心中天人交战,干脆转过身去,牙关咬得死紧,直至太阳穴都传来痛感,似乎不这样,他就无法稳住自己。


所幸就在蔺晨觉得忍无可忍,回头准备独自闯入箭阵时,誉王府兵终于冲了进来,强弓队立时被喝令停止攻击。蔺晨死死盯住湖心亭,确认梅长苏被飞流搀扶而出,虽一脸疲色却并无明显外伤后,他才终于稳住心神,几个纵身迅速离开了侯府。


“少阁主。”方兴与甄平见他归来,忙迎上去,却见他眼角发红,显是怒气攻心,立时一惊。


蔺晨摆摆手,道:“无碍,方才弓箭手有一波强攻,但长苏不想我们暴露。现在已经无事了。”


甄平想了想自家宗主的性子,心里默默同情了下蔺少阁主。


“你先回去,请师叔把药熬上,然后把屋子烧暖。”蔺晨吩咐甄平。


甄平惴惴回道:“这倒没问题。只是……黎纲传讯说,靖王殿下在苏宅等宗主。”


“他来干什么!”蔺晨忍不住低吼了一句,才想起梅长苏说会找借口让蒙挚送他回府,想必是对蒙挚和萧景琰还有些交代。蔺晨挥挥手,道:“也罢,我与你一同回去。方兴,今夜辛苦你了。”方兴遂告辞,甄平遣散其他盟众,与蔺晨往苏宅而去不提。


话说这厢,梅长苏步出湖心亭,眼尖地瞅着言阙前来认领言豫津,先有一瞬疑惑,随后便想到多半是蔺晨为帮他们拖延时间的手笔,心中一暖,但随即又意识到方才他让宮羽阻止蔺晨,算是对昨夜他说与自己的“若非万不得已,切勿以身犯险”的话置若罔闻了,想必蔺晨恼怒得很。


可他知蔺晨再怎么恼怒,还是会努力成全于他,事后亦会原谅他,这不就是在赌蔺晨对他的情么?思及此处,梅长苏心中酸软,想回去该好言抚慰下蔺晨,可又想到还得先对蒙挚和萧景琰交代几句,顿觉疲惫不堪。


好容易等到粗粗善后完毕,誉王提及是否需要他明日请御医去看看梅长苏,被梅长苏以府上住着大夫而婉拒。他想象着如若让蔺晨和晏大夫看到他同意御医来访,大概会气得合力把琅琊阁与悬济堂的招牌“咣”地砸到御医和他脑门上。


待得与蒙挚同返苏宅,屋内炭火已暖,萧景琰在梅长苏坐下时搭手扶了一把,还帮他披上薄毯。蔺晨正巧进来送药,虽余怒未消,但见梅长苏疲态,又顿时心软,只背对着萧景琰与蒙挚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速战速决好早点休息。


可惜蒙挚心思耿直,凡事要梅长苏说清楚道明白才能懂,自是又费了些许口舌。萧景琰从旁补充,偶尔心直口快,又惹来蒙挚对梅长苏的一番维护。最后蒙挚一拍大腿:“这南楚使团来得可真是时候。”


萧景琰心下自有计较:“是天意还是人为尚且不好说。”


蔺晨进来收药碗,其实是多此一举,只为以行动催促梅长苏罢了。


梅长苏本已困累不已,有好几次蒙挚问问题他都只以点头作答,此刻见了蔺晨,想起此番能够步步为营取得胜果,皆是蔺晨助他多年筹划周密,一时心神激荡,不禁指着蔺晨对那二人道:“此番还要多谢蔺公子。”


蒙挚与蔺晨有过切磋,见他不仅人物风流,身手不凡,还协助梅长苏筹划,想来智计也是了得,忙拱手道:“果然江湖卧虎藏龙。”


萧景琰初见蔺晨,倒是谨慎得多,微微点头,算是感谢,但并不多做评论。他方才便发现梅长苏精神不济,于是提醒蒙挚今夜已该离去。


待二人离开主屋,蔺晨便立刻扶着梅长苏上了榻。梅长苏揪住他的袖子,道:“阿晨……”


但蔺晨只淡淡地拍了拍他手背,打断道:“先睡觉。”


黎纲端了热水进来,蔺晨扶梅长苏躺下后,拧毛巾给他擦了脸,便在他身边躺下,不待梅长苏再度开口,又重复了遍:“先睡觉,别多想。”


梅长苏叹了口气,也是困得很了,闭上眼没一会儿,便会周公去了。


他这一睡居然睡到日上三竿。苏宅的人皆知他浅眠多梦,于是称奇不已。蔺晨端了粉子蛋,坐在院儿里石凳上吃着,问正在除草的黎纲:“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黎纲老实巴交地摇摇头。


“因为我给他下了重药呗。”蔺晨喝下最后一口汤,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黎纲决定以后一定不能找会医术的枕边人,否则哪天被毒死都不知道。


晏大夫经过,再次重申其立场:“你尽胡来。”


蔺晨笑嘻嘻:“偶尔一次,现在休息对他比较重要。何况……”


“何况什么?”晏大夫好奇。


“何况他死了我更心疼啊。所以师叔尽管放心。”蔺晨端着碗往厨房走。


晏大夫和黎纲都觉得这个苏宅不能好了。


梅长苏醒来后,用了些粥,蔺晨并未提湖心亭的事,只把扇子插在腰间,凑到他颈项闻了闻。


“你昨日喝酒了?”他吊着眼睛问。


梅长苏知他此刻不提湖心亭的事,多半是还没想好要怎么个算账法,然后又忆起昨日岳秀泽刚闯进来时,众人注意力皆在他与卓鼎风的僵持不下,自己的确背着众人偷偷抿了半口酒,于是心虚道:“就……就半口。”


蔺晨不语,掏出扇子,边啪啪拍在手心边盯着他看。


梅长苏招供后觉得不对劲,疑惑道:“你的鼻子这么好使?”


蔺晨耸肩:“我可没说我是闻出来的。”


梅长苏这才回过味儿来,用脚踹他:“你居然敢诈我!?”


蔺晨一伸手逮住他脚踝:“哟嗬,你不遵医嘱你还有理了?兵不厌诈你不知道?”


梅长苏抽了几次脚踝没抽动,干脆伏到地上装死。


蔺晨挠他脚心,立时又把他给激活,趴在地上痒得浑身发颤,拼命躲,又躲不过,正要放弃求饶。蔺晨听到黎纲往这边来的脚步声,倒先放开了他,刚把他扶起来坐好,就听黎纲在外间道:“宗主,童路方才来过了。”


梅长苏喝了口茶润润嗓,道:“说吧。”


“谢玉一案陛下已正式交给誉王处理。还有……”黎纲难得出现了片刻的犹豫。


“还有?”


“谢府的大小姐因难产,已经过世了。”


黎纲话音未落,就听得里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顿觉自己此话说得鲁莽了。


飞流原本为躲蔺晨,独自在房顶吃甜瓜,闻此动静,也顾不得要与蔺晨照面,直接从屋顶飞进屋内,与蔺晨一左一右搀住梅长苏。


倒是蔺晨还算镇定,眼明手快扶了梅长苏,还有心安慰黎纲:“无妨,这事本也瞒不住。你去找我师叔过来,我们给长苏行一趟针。”


黎纲立刻飞也似的去了。


这一番折腾,梅长苏将午间用的粥都吐了不说,恨不得连肺都要呕出来。飞流急得不行,直看蔺晨脸色。蔺晨见他并未吐血,心下稍宽,只疼惜他受此折磨到连生理性的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晏大夫揣着针包,一路小跑。黎纲又去吩咐多备几个炭盆。蔺晨见梅长苏实在吐不出什么了,便将他打横抱上榻,让他倚在自己胸膛,右手从他的背心输入真气。


梅长苏意识有些模糊,只隐约听得蔺晨在耳边说:“别怕,我在。”然后心一放,真的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身边只有飞流趴在床头,见他睁眼,立时凑近前,道:“坏人,大夫,药房。”梅长苏心知这应是蔺晨嘱咐他说的,虚弱地点点头。


飞流又问:“苏哥哥,不舒服?”


梅长苏怕他担心,便道:“还好。”


飞流显然不信,再问:“会好吗?”


梅长苏苦笑:“会好的,因为人的心,会越来越硬。”


飞流不语,许是没听懂。


屋内炭盆里传来微微药香,约莫是蔺晨丢了什么药材进去。不一会儿,梅长苏就又觉得昏昏沉沉起来,阖上眼,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屋内一片黑暗。但梅长苏知道他不是独自一人,因为他的右手被紧紧握在另一只温暖的手里。


“怎么不点灯?”


“就想这样陪你一会儿。”说着蔺晨起身,点了一盏小灯,半扶着梅长苏喂他喝了点水。


“我去看过谢绮的那个孩子了。”


许是之前蔺晨与晏大夫行针的效果,梅长苏虽心中又是一揪,却没再咳出来,只静静听蔺晨说下去。


“谢绮临终前让长公主把孩子托付给卓青遥,我易了容,以金陵回春堂大夫的名义去的,因是胎位不正的难产,所以先天略为不足,但无大碍,只需照我留下的方子好好将养便是。”


“阿晨……多谢。”


“你我之间,还需言谢?”蔺晨俯下身,望进梅长苏眼底。梅长苏亦未回避,伸出左手细细描绘眼前人的轮廓。


“长苏,医者不医心,这道坎,你自己若过不去,就没人能帮你过去,我也不能。”蔺晨的气息微微吹拂在他脸颊,语带一些委屈与无奈,让他酥酥麻麻又心酸。梅长苏终是侧过头去,道:“虽谢卓两家间有谢玉刻意为之的谋划,但谢绮毕竟无辜,与卓青遥也是真的两情相悦……”


“我今日见卓青遥,确能感受他的丧妻之痛,尤其……”蔺晨重又直起身,“我昨晚也差点亲自尝到。”


梅长苏浑身一震,朝薄被里瑟缩了几分。蔺晨好气又好笑地将他抓出来,抱在怀里,故作恶狠狠道:“算了,看你病成这样,不与你计较。”


梅长苏知蔺晨是在让着他,一向如此。他抿唇想了想,道:“左右这两日也是围猎,诸皇子与陛下皆不在京城,不如明日我陪你逛逛金陵?”


蔺晨嗤笑一声:“明日你能下得了床么?”


梅长苏轰得红了脸。因他被抱的姿势,脸正贴在蔺晨颈侧,是以蔺晨立刻感觉到那窜升的温度,哭笑不得。


“你当我是禽兽么?我的意思是,你需卧床静养。”


知道自己会错意,梅长苏简直窘得手脚都没处放。


蔺晨见他模样可爱,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若你想,自然也是没什么不行的。我是大夫,总不会让你真的死在……”


都说穷寇莫追,蔺晨话未说完,就被梅长苏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砸了满脸。他脸皮厚惯了,也不恼,就把书丢地上,又捉住梅长苏的手,道:“你邀约我逛金陵,我自然乐意,但这次恐怕不能了,我今夜就要出发回趟南楚。”


“发生什么事?”梅长苏立刻神情严肃起来。


“说来也是琅琊阁办事不力,”蔺晨略为不悦,“今日方兴传信于我,说寒夫人消失了。”


梅长苏一时不语,只搓着蔺晨袖子思索。片刻才又道:“她当年只身出走,据你这次所查,她后也未投靠门派,这次能发现琅琊阁在跟她,并成功脱身,必有人相助。”


蔺晨顺着他的话分析:“既非新遇贵人,那便是……故人。”


两人相视一笑:“言阙。”


梅长苏指了指桌上纸笔,道:“拿来我写封信。”


蔺晨对他的思路已是熟悉得如同己身,挑眉道:“梅大宗主在言侯府也埋了线?”


梅长苏亦不否认:“只是外围,但聊胜于无,若要暗查线索,或许能帮得上一点忙。说起来这次你果断请得他来助局,我还未向你道谢。也是我顾虑太多,总想着不宜过早将他牵涉其中,其实这些年,他又何曾真在局外。”


蔺晨见他神思比方才活泛了些,心下稍慰,便又开始得寸进尺,道:“好说。不过光是口头言谢又有何意义,不如……”


“混话就别说了!”梅长苏瞥了他一眼。


“我还没说,你怎知是混话?”蔺晨嘻嘻一笑,但随即敛了神色,道:“我自是全力助你,而你,不如许了余生给我可好?”


他们虽情意相通多年,却因前路未卜,总抱着“情出自愿,事过无悔”的心思,不敢擅作许诺。所以梅长苏不意蔺晨竟在此时说出这等话来,可自入金陵,他真切地感觉身体每况愈下,是以此刻第一反应是低头,不知如何作答。


蔺晨如何不知他心中想法,便摩挲着他的手背,道:“你且别多想,你尽力,我也尽力,可好?”


梅长苏不答,蔺晨便也不催。


过了半晌,梅长苏才似下定决心般,将他的手抬至唇边,亲吻了他的指尖,细微却清晰地回了声:“好。”


全文完


阁主这话,搁现代就是求婚了吧…


从一个小甜饼的计划,到花痴了阁主七章加两个单篇,lo主自己也是醉了……以后有时间写写他们在江湖的事吧,也许还可以开个手推车什么的,嗯。


06 Ma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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