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桃花流水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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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在就进度条如飞~所以下半章阁主就回来了~然后帅大叔言侯终于上线ʕ•ٹ•ʔ


正文


密道顺利完工,班梧檎带梅长苏巡视,梅长苏为其入口的巧妙赞叹不已 。


“还不止这个。你去敲敲侧墙?”班梧檎笑道。


梅长苏依言照做。


响声显示外有夹层。


“这是蔺晨的要求。他说地道阴冷,让我做了隔层,既可稍微隔绝泥土的寒气,冬日还可在夹层烧炭火。因夹层狭窄,比密室更易暖和起来,对密室的保暖有极大的辅助作用。”班梧檎打开一扇隐秘的门,示意梅长苏看里面,“放心,我做了通风设计,确保空气流通。”


夹层大约能并排放两只火盆那么宽,长则与密室相等,并无多余装饰,只为实用。两侧夹层的门都仅开在苏宅这端,方便苏宅众人安排采暖事宜。


梅长苏还真不知蔺晨对班梧檎这么说过,心下触动。


春分时日,梅长苏借口修整庭院,宴请众人。班梧檎懒洋洋地躺在水池边喂鱼:“你尽管做个局,让他们把这儿翻个底朝天,若被找到密道入口,我把班家的招牌亲手送给他砸!”


梅长苏笑:“班公子的手艺,自是不怕的。”


班梧檎随意一拱手:“好说,验收满意,照价付钱,我就可回鹿呦山了。”


“这是自然。不过相交一场,以后班公子路过江左,长苏愿意陪同。”


班梧檎随意挥挥手:“关键是下次我得带上我家那口子,否则只看着梅宗主和蔺晨,眼睛疼啊,啧啧。”


“呃……”梅长苏对他的直白感到语塞。


梅长苏显然真的对班梧檎的手艺极放心。蒙挚与穆霓凰却不知他有班家相助,都在手心捏了把汗。客人前脚刚走,他们就翻墙进来,道梅长苏也太大胆了。又提及私炮坊爆炸之事,梅长苏只劝他们也别太过情绪不稳,穆霓凰却道蔺晨不在,就由他们来护着梅长苏。梅长苏半无奈半感动地笑。


南楚很快遣使团来求亲。萧景琰从静嫔处得知消息,因翌日要去西山营换防,只好漏夜前来叨扰梅长苏。


梅长苏只道收买太卜太常里的人,在合八字时做手脚即可。


萧景琰想了想,还是道:“初以为先生被麒麟才子盛名所累,现在看来,先生未雨绸缪,该是有备而来。”


梅长苏只淡然回道:“匡扶天下,素为男儿之志。苏某自恃有才,不甘心委身江湖。而若非下过功夫,又怎敢舍弃捷径,一心奉殿下为君上。”


“这便是我想不通之处,”萧景琰正色道,“先生扶持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难道真是只图将来事成能得到更高的地位么?”


“为什么不呢?”


“先生如此关爱庭生,我早就想问,先生是否……认识我皇长兄?”


梅长苏面上不显,但心里已转过七八种回答,最后才缓缓开口:“祁王殿下?苏某年少时的确想过在他麾下施展抱负,只如今……这愿望已不能实现了。”此话算不得谎言,是以梅长苏倒真一片坦然。


萧景琰点点头,谢过梅长苏,便要告辞。走出两步,终又忍不住回头道:“先生的凌虚剑阵,我以前曾见过。”


梅长苏当日既敢用,便是想好应对之辞,于是此时只淡淡回应:“没想到殿下还曾涉足江湖。”这话既表明此阵来自江湖,又暗讽萧景琰当日看不起江湖人。


不过萧景琰自是听不出,只道:“非也。我是在……一位伯父的寿宴上见人表演过。而表演之人,一为我故去的挚友,一为……琅琊阁蔺晨。”


梅长苏装傻:“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萧景琰犹豫一瞬,还是问:“我只在想,先生是否认识蔺晨?”


果然是问了!


梅长苏早有准备,只悠悠然把问题推回去:“殿下方才也说我被麒麟才子盛名所累,而这断言由琅琊阁所下。且虽不知评判标准,但苏某也忝居琅琊阁公子榜,殿下以为,我认不认识琅琊阁蔺晨?”


梅长苏回答萧景琰问题,甚少这样避重就轻而不直言是非,这般回答只为防止他若正面答认识,萧景琰又继续深入追问。但若谎称不认识,万一哪天露馅,反让萧景琰觉得他不尽不实,徒惹麻烦。


如此四两拨千斤,萧景琰便会以为是自己过于探入梅长苏私人交友的关系,引得梅长苏不喜,果然一拱手道:“是我多问了。先生在江湖,自有众多朋友。请见谅。告辞。”遂径自离去不提。


蔺晨与侯缨到南楚后,方子期便返程金陵。某个夜里摸进苏宅,分了礼物与众人,又问梅长苏伤势如何。梅长苏诧异:“早已愈合大半,我不是在信里有说?”


方子期从林殊养伤拔毒起就跟在他们近身,是以对梅长苏也不像侯缨那般拘谨,反倒多是亲近,便笑嘻嘻道:“这不是梅宗主有事总自己担,我家少阁主不放心,让我来确认下么。”


梅长苏笑着推了推他肩膀。


方子期又道:“少阁主知梅宗主整修庭院,让我带了礼物来贺。”说着奉上几个卷轴。


梅长苏心喜,展开一看,是几幅写在轻纱的书法。字体飘逸轻灵,倒与薄纱相得益彰。


“少阁主本想自己写,但说苏宅来往客人多,以防万一,还是改请了书法大家来写。望梅宗主喜欢。”


梅长苏爱不释手看了好几遍,忙让黎纲在屋内选了地方挂上,连道:“甚好,甚好。”


春末时分,有商家在京郊山洞挖出天然汤池子,挂牌售卖。梅长苏让黎纲派人去竞价。


黎纲问他心理价位是多少。


梅长苏正写字,闻言抬头,道:“无论多少,势在必得。”


黎纲心想,好吧,有钱,任性。却殊不知梅长苏是想着琅琊山后山那汪汤池子是蔺晨最爱,于是合计等蔺晨回到金陵,虽微入夏,但山洞凉爽,泡汤池子定也很惬意。


谁知南楚的使团于三月底进京那天,蔺晨却未立时回京。梅长苏翻来覆去把黎纲叫来问了三四遍,得到的回复都是:蔺公子还没来,也未到琅琊阁暗桩去。


如此过了五六日,梅长苏有些坐不住,打算明日亲自去趟清风楼。


不想这日夜里蔺晨就到了。


梅长苏放下心来,很是高兴,想拉他好好看看,结果蔺晨道他疲惫得很,又言风尘仆仆没有沐浴,还是先找个客房睡。梅长苏愣愣地看着他离去,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蔺晨才醒,就见梅长苏坐他床头。他便笑:“你起得倒早。”


梅长苏也不说话,上手就掀开他的薄毯,只见腰间果然缠着绷带。


“怎么回事?”


蔺晨见伤情败露,也不隐瞒:“去采药时不小心被尖锐的岩石划到。”


他说得轻松,但梅长苏知他武功,能被划成这样,可想必是极为险峻的悬崖峭壁。


“什么药?值得你这般冒险么?”梅长苏心疼不已。


蔺晨抓过他手指把玩:“自是值得的奇药,”说着话题一转,“听说奸商梅宗主也充了次冤大头?”


梅长苏噗嗤一笑:“还不是为你?结果你现在伤着,反倒是去不了了。”


“无妨,泡泡腿也好,我去采药也的确是跑得乏了。”


于是两人也不带随从,只带了些吃食与沐浴用具,便去了那处梅长苏花高价买下来的汤池子。地方倒也僻静,又是在山洞里,一买下来梅长苏就着黎纲在洞口布置好了简易的门障,更不怕被扰。


梅长苏体弱,倒真泡不了多久,便披衣上岸。蔺晨腰腹有伤,是以只在浅处,靠着岸边的岩石。两人絮絮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都不提七八日后萧景睿的生日宴。这局他们推演无数遍,到了眼前,反而不想再多思。


梅长苏许是坐得有些累,就侧躺下来。有着地热,地面倒也温暖。这样就十分方便蔺晨稍稍低头吻他。两人渐入佳境,蔺晨就要不顾伤口,上手把他拽入池中。突闻洞口传来黎纲的声音。


“宗主!”


两人立时分开。蔺晨指着洞口,一脸不满:“你不是让他留在苏宅?”


梅长苏亦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真没叫他来!”说着,匆匆起身,走至洞口,隔着门障问:“何事?”


黎纲大致也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嘛,真是尴尬得不行,但又不能不硬着头皮解释:“郡主来了,说是来向你辞行。”


“辞行?”


“陛下今天下旨,让她返回南境,穆小王爷留京。郡主明日就启程。”


那便只有今日了。


梅长苏回了声:“知道了,你且等我会儿。”回到蔺晨处,略带歉意:“阿晨,我真不是……”蔺晨挥挥手:“去吧,没事。我再呆会儿。”梅长苏点点头,穿好衣衫,出去与黎纲下山了。


蔺晨又闭目养神片刻,起身擦干水珠,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施展轻功,朝言侯府而去。


言阙正在丹房默坐,突然感觉一阵风,睁开眼,却又什么都没有。他环视四周,片刻,才气定神闲道:“既来了,又何必躲?”


蔺晨从纱缦后走出,一拱手:“言侯爷。”


“看阁下气度不凡,却为何做梁上君之举?”


蔺晨也不生气,只笑道:“实因不便公开递帖求见。晚辈蔺晨,言侯爷久见了。”蔺晨说着拿下面具。


言阙一时想不起何时见过他。


“贞平二十年,林燮伯父的整寿,坐在言侯爷旁边的正是家父蔺省。”


蔺晨一唤林燮伯父,言阙立时记起林燮当初的确结拜了个异姓兄弟,且他们各自的儿子也是关系密切。


“你……是与小殊交好的那个……”言阙记忆中的蔺晨还是个少年,但眼前这人却已是成熟男人,他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正是在下,多谢言侯记得。”


“呵,这金陵城可真是越发有趣了,先是来了个大名鼎鼎的苏先生,”言侯优雅一抬手,示意蔺晨坐下,“如今又来了神出鬼没的故人蔺公子。想必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既然言侯开门见山,那我也就开诚布公。此番前来,的确是想请言侯助局。”


言阙便笑:“老夫不问外间事多年,有何助力值得蔺公子惦记?”


“呵,不问外间事却想炸祭坛?”


言阙先是脸色一沉,随即反应过来:“究竟你是苏先生背后的人,还是反之?”


“我与他不分彼此。”


言阙眼中精光一闪,突然记起当日他言说誉王与梁帝性情相似时,梅长苏不置可否,只让他静观其变,既未否认亦未承认他奉誉王为主君。且梅长苏知他与林乐瑶情谊。言阙再度看向蔺晨时,眼中别有深意,蔺晨只坦然承受其目光。


“蔺公子真是一语惊人。”


蔺晨笑:“言侯好定力。”


“我记得,你与小殊十分交好。”


“如同一人。”


言阙浑身一震:“所以,他……就是他吗?”


蔺晨这才收了一直挂在表面的笑,低声道:“是。”


言阙心中激荡,眼角泛泪:“好,好,我虽不知他为何会面目全非,但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不,”蔺晨摇摇头,“这还不够。他有个无比坚定的目标,不知言侯愿否助一臂之力?”


言阙立刻明白他所指,道:“这个自然。你但说无妨。”


蔺晨便道他们要用萧景睿生日宴扳倒谢玉,但因说来话长也顾不上详说细节,只道他知巡防营欧阳巡十分敬重言侯,若巡防营被调动,还请言侯以寻子为由上门压制一二。


言阙听闻有可能会调动巡防营,自知其凶险,忙道定去相助。末了又问:“是他让你来的吗?”


蔺晨摇头:“他其实并不知我今日前来,更不知我会透露他的真实身份。这个决定在我此次回金陵的路上,经过深思熟虑做下,我会选个时机告诉他。”


“为何信我?”


“也许因为我们都对林家的人有着同样的执着?”蔺晨轻笑,但笑意下却是无比认真。


“所以贞平二十一年小殊为逃婚出京,是为了你,那时你们已经……”


蔺晨默认。


言阙叹了口气:“若说不可惜林家香火就此断绝,定有不实。但你对小殊的情意,我亦无话可说。你且过来。”


蔺晨一时不知其意,但依言走到言阙面前,跪坐。


言阙伸手按出他肩膀:“我称林燮一声大哥,小殊便是我世侄。既你与小殊……且让我也腆着脸唤你一声世侄吧。”


蔺晨低头,回应道:“言叔叔。”顿了顿,又拜托他:“等萧景睿生日宴过,我还须暂时离开金陵,去寻一件重要物事。小殊为了这个目标,有时不太顾念自己,而他周围之人或因身份,或因气势强弱,往往不能约束。若可以的话,还请言叔叔帮我看顾一二。”


言阙自是答应,同时又道:“我今日既应你,将来无论成败,都已和你们命运与共。豫津身为吾子,血脉相连,我不会特意告诉他,但他若发现,我亦不会刻意隐瞒。这点,还请你和小殊谅解。”


蔺晨点头:“父子亲缘,该是如此。言叔叔请放心,我们明白的。”说罢拱手:“天色已晚,就先告辞了。当日若巡防营出动,我会派人来通知言叔叔。”


言阙摆摆手:“若巡防营出动,我自会知道。你既坦诚,我亦不必再藏掖。这些年不过是,人在事外,心困局中。”


蔺晨一笑:“言叔叔果然练达,晚辈佩服。来时未通报,去时亦只好偷偷而出,还请见谅。”说完一礼,轻盈地从窗口飞出去。


言阙灭了丹炉里的火,心想,也许有生之年的某一日,他真的可以不用再炼这丹了。


TBC


你们注意到苏宅挂的轻纱了吗?上面真的有字,虽然我没看清是啥~


班梧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做夹层的真实意图!只为保暖的夹层根本不需要那么宽!


蔺晨: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


班梧檎:我信了你的邪!城会玩!


继续感谢 @清芷涓露 与我探讨剧情ʕ•ٹ•ʔ


23 Ap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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