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 他是龙 26

今日第二更。

第一更是魔道祖师追凌小甜饼。

第二更是琅琊榜蔺苏连载。

大家不要进错贴,也不要看漏了~

甘蔗精被榨干了,躺平,有事找请卖萌~


正文


晏宏正醒来第一件事是计算自己的年纪。若不是本命年,岂会如此倒霉?可今年怎么算都不是他的本命年啊!


一张老实巴交的面孔出现在他视线上方,小心翼翼问:“晏大夫,您醒了?”


晏宏正虽不知是不是这老实人打晕了自己,但左右蛇鼠一窝没跑,于是自然没好气:“我没醒就睁眼,难道是梦游?”


缩在墙角的蔺晨听到黎纲被呛,还有心情跟梅长苏打趣:“也有可能是诈尸。”


梅长苏正忐忑,瞪了他一眼,没笑。蔺晨讨了个没趣。


那厢黎纲带了十分歉意道:“实……实在抱歉,有些误会,所以……”


“误会?什么误会一上来就要用拳头解决?”晏宏正坐起来,动作有些急,又是阵头晕目眩。


蔺晨看黎纲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对梅长苏比了个“一”,表示一个人情,然后从角落里走过去。


“师叔!”他的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摆出了他最真诚最童叟无欺的笑容。


晏宏正盯着他须臾,忽然想起来了:“你不是那扒人皮的小子吗?(详见十八章)怎么?这里是人肉包子黑店?”


蔺晨的笑容颤了颤,赶紧保持好:“不不不,当时那野人只是穿了兽皮,我想让他露出真面目,绝无扒皮之事。”


晏宏正打量他半晌,决定还是相信师兄的人品,扒皮毕竟骇人听闻,既他给了解释,且放过这码,又道:“那打昏我是为何?”


“误会,都是误会。那野人身份特殊,呃……长苏怕……”蔺晨转身,见梅长苏还缩角落里,赶紧拎出来,“长苏怕事关重大,您还是不知情为好,所以就……不过飞流那小子手太重,失误,失误。”


梅长苏赶紧配合着摆出个最纯良的笑容,露齿三分,不多不少。


晏宏正摸了摸后颈:“装神弄鬼!”


蔺晨连忙再道:“可后来忘了跟飞流撤销命令,他是个实心眼儿孩子……您看……我和长苏给您赔不是了。”说罢,一礼到底。梅长苏赶紧跟着依葫芦画瓢。


晏宏正转了转眼珠,问:“那病人呢?我看就是你吧。”他视线落在梅长苏身上。


“师叔好眼力。”


晏宏正又躺下:“也罢,等我休息会儿再来给你切脉。”心里想的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你们赔礼,我也不便发作,且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梅长苏一向讳疾忌医,赶紧拉蔺晨跑了。黎纲安排妥当方离去。


晏宏正睡了小半个时辰,神清气爽,在廊下逮着一随从,让他带路,来捉自己的病人了。


梅长苏正吃小橘子吃得欢,一见晏宏正驾到,如临大敌。可惜还不能表露,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晏大夫。”晏宏正将他一捉,立时上手切脉,蹙眉细诊。


“的确有趣。”过了片刻,他拈着胡子,一脸遇到珍稀动物般的兴趣盎然。


梅长苏苦着脸。蔺晨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将梅长苏送入虎口,就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看来蔺师侄将你调养得尚可,不过老夫有剂方子,有助于固本培元,建议一试。”晏宏正一本正经道。


于梅长苏养病之道上,蔺晨一向不以其本人意志为先。一听师叔有妙方,忙不迭答应了。


于是当晚,梅长苏喝到了他有生以来最苦的药,当场大喊:


“娘啊!让我回胎里去吧!!”


但他虚张声势惯了,蔺晨才不信,拎着他的脖子灌了。梅长苏惨叫一声趴窝。蔺晨一看这么严重,好奇地用食指沾了点残渣,舔了舔,瞬间打了个寒战。


他本欲去与师叔商量,看能不能改善下味道,但转念又想,梅长苏不怕他,经常跟他就喝药讨价还价,如今梅长苏自知对晏宏正理亏,正好借晏宏正的威势治治这家伙!而且有了这苦药,以后梅长苏肯定老实喝自己开的药,这就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平时你总嫌我的药苦,现在就让你体会体会我对你有多手下留情!于是蔺晨不吭声不吭气,任由梅长苏每天被晏宏正的药整得死去活来。


与此同时,蔺晨去廊州那店铺给梅长苏订做了支长笛。梅长苏苦着脸谢过了。蔺晨看他喝药喝得脸都出了菜色,觉得教训差不多了,便找上晏宏正商量。谁知晏宏正爽快答应:“好说,回头我就改善改善。”心里却道,这几日额外加的黄连算是对你打晕我的谢礼了!


因着梅长苏伏案日久,肩膀与脖颈容易酸涨。蔺晨素日说要给他看看,他就扭来扭去不老实。如今来了个手黑的晏师叔,蔺晨决定物尽其用,请师叔去看。


晏宏正往那里一坐,冲他招招手。梅长苏欲躲,晏宏正便摸着后颈道:“哎呀,我的脖子怎么又疼了呢?”梅长苏心虚地向蔺晨使眼色,蔺晨却视而不见。梅长苏尚且不知蔺晨才是始作俑者,只好哀哀地过去了。


晏宏正逮着他就在颈项一通按,问:“疼不疼?”梅长苏对疼痛很是忍得,就要回答,却听晏宏正又道:“不是问你能不能忍,疼就直说,否则怎么看病?”梅长苏只好点点头,被晏宏正每摁一处,都说会疼。晏宏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这脖子肩膀全硬了,要扎针!每天要限制伏案的时长!”


梅长苏看蔺晨。蔺晨见死不救。为着这事,梅长苏让蔺晨睡豹窝。当然,他并没有得逞。


虽早期的药是苦了些,扎针也狠了些,但过了些时日,梅长苏真觉得浑身松泛很多。蔺晨见师叔真是个宝,琢磨着怎样将人彻底留下,一来可以治治就会跟他窝里横的某苏,二来若再发寒疾,也能看看晏宏正有何别的良策。


变得更精神之后,梅长苏觉得可以更好地开展他的作死大业了。这日他挑了甄平认为武功不低的归附者五人,去襄州码头查货。根据赵乐歌的汇报,不愿归附江左盟者,日前在襄州密谋。梅长苏此行就是故意卖这个破绽于他们。


敌人在夜色中掩杀而来。彼此人数相当,初时虽有胶着,但因保护一个人永远比杀一个人困难,是以梅长苏这方渐渐落了下风。梅长苏更在此时故作左支右拙,为自己创造环生的险象。尽管己方奋力掩护,但还是被敌方窥得破绽,一剑刺来。眼看梅长苏已来不及避闪,突闻身后一声清喝,有红光追来,瞬间没入敌人眉心。敌人登时气绝,剑势顿缓。梅长苏向后弯腰下折,长剑堪堪擦他腰腹而过,但因已无多少剑气,是以并未造成伤害。


梅长苏既已成功锁定使“眉心一点红”之人,立时寻了机会,不着痕迹地逃出战团。对方已失一人,又不见了刺杀目标。很快气势此消彼长,江左盟众占据上风。


且说梅长苏逃离战团后,躲入旁边的马车后方,敲了敲窗,便有另一个梅长苏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是谁?”马车上的梅长苏问。


“就是那个叫做宫羽的女子。”马车下的梅长苏答。


“好,这里也快结束了,你先回吧。”马车上的梅长苏缩回车里。


“小样儿,鸟尽弓藏!”马车下的梅长苏笑骂了句,化作白鸽而去。


不多时,江左盟众结束战斗,歼敌三,俘获五。待他们来到马车前,梅长苏早已下得车来,装作气喘。


“你们都没事吧?”


江左盟众纷纷摇头。


“那便好。且把他们都押回廊州。我说过,若不愿归附也罢,但谁要对江左盟不利,就别怪我不客气。”


梅长苏在背后捏紧了拳。当初在各水段帮派间挑起是非,使他们互斗,自己再趁机收剿残部时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哪怕眼前这些人是真想要他的命,但起因还是由他种下,而这次的诱饵亦是由他放出,说到底,一直是他在推动全局。也许这些人没遇到他,仍会在某日死于江湖仇杀,但这不代表梅长苏因此就有资格来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现在他不得不杀俘,否则不足以立威,也就无法把江左盟打造成铜墙铁壁滴水不漏。他要做的事如在暗夜中过独木桥,容不得一丝差池。思及此,梅长苏咬咬牙,高声道:“回!”


他僵硬着肩膀,直到爬上马车,放下车帘,确定没有任何人能看见时,方才脱力般靠在车壁,觉得无比疲倦。


TBC


15 Sep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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