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 追凌 《我知君心似我心》(小甜饼,一发完)

所以这几日连着发糖,诸君应该已做好吃把伪刀的准备(即,先刀后糖)?


总之,今天还是再吃一记砂糖吧。


正文


“怎么不见了?”蓝思追面色露出一丝焦急,在被褥内外上上下下翻来找去。


早已整装待发的蓝景仪略为不耐道:“你在找什么?”


“一枚……配饰。”蓝思追答得有些犹豫。


“配饰?我这一路就没见你佩戴任何配饰。”


“我没佩戴,但带在身上了。”


“什么样的配饰?来来来,我帮你一起找。”蓝景仪踱过来。


蓝思追少见地支支吾吾。


“快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找何物?”蓝景仪皱眉,催促道。


“是枚展翅而飞的白色玉燕,嘴衔一支兰花。”蓝思追转过身,背对蓝景仪,微微脸红。


蓝景仪未察端倪,全神贯注帮他找起来。两人将整个客房翻了个底朝天,玉燕依旧不见影踪。


有师弟来催说时辰不早,问何时启程。蓝思追颇为沮丧,蓝景仪勾住他肩膀道:“别找了,这里肯定没有。大不了回头我再陪你去买一个。”蓝思追抿抿唇,道:“也罢,出发吧。”


蓝氏弟子此行是去絮州,与金凌汇合后进山间夜猎。蓝思追虽面上无异,但内心却颇为煎熬。


行至半路,他终于忍不住对蓝景仪道:“既不在客栈,想是住客栈之前除祟时掉落了,我回去寻,你且带他们继续赶路。”


蓝景仪不解:“有这般重要?你别傻了,除祟后那地洞已塌方,你现在也进不去了。”


蓝思追摇头:“不试试怎知?左右你们到了絮州也要歇息,我比师弟们功力强,可以少歇会儿,不耽误去夜猎。”蓝景仪还想阻止,蓝思追已驭剑而去。


到得絮州,金凌早百无聊赖地等着了,少不得抱怨几句他们行动如龟。蓝景仪正待反驳,金凌突然坐直身子,问道:“蓝思追怎么没来?”


蓝景仪轻嗤:“找他的劳什子玉燕去了。”


金凌皱眉:“什么样的玉燕?”


蓝景仪坐下喝了口水,方道:“说是枚展翅叼花的玉燕。今日早起不见,在客栈翻箱倒柜,没找着。他怀疑昨日落在除祟之处,便回头去找了。”说罢,伸了个懒腰,赶师弟们上楼歇息,以备晚上夜猎,自己则边在桌边打盹儿边与金凌同等。


过了许久,金凌瞅了瞅屋外,已近黄昏,便摇醒蓝景仪,道:“今夜不去了,休整一晚,明天再说。”


蓝景仪迷迷瞪瞪地回:“思追说他能赶过来,不必多歇。”


金凌道:“我说不去就不去!”


他语气强硬,蓝景仪瞌睡醒了大半,心感不悦,道:“那你自己不去就是了。”


“蓝思追也不去。”


“你又不是他,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我就是能……”


两人正争执不下,蓝思追走了进来。金凌面对门口,眼明手快,立时窜到他面前:“你跟我来!”


蓝景仪伸手欲拦截,却被金凌一把打开。他拽着蓝思追的袖子蹭蹭蹭上了楼,一路拖进自己的厢房,踹上门,转过身来。


只见蓝思追虽形容不算太乱,但额角满是奋力赶路而渗出的汗,有几缕长发黏在脸侧,右手还缠着一截白布。


“你的手?”金凌指了指。


“不碍事,有些擦伤。”


“擦伤?”


“落入一个塌方的洞中时,不小心按着块尖石,又滑了一滑。”蓝思追如实道来。


“该!”


蓝思追见他面色不善,想是蓝景仪已将实情告知,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弄丢了那玉燕,忙道:“我已找回来了。”


金凌见他抓错重点,更是气结,几步上前。他比蓝思追矮半个头,此刻扬起下巴,逼视对方,恶声恶气道:“明知今晚要夜猎,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疲惫。一枚玉燕有何要紧?你怎得分不清轻重缓急?”


蓝思追一愣,方低低回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我怎能弄丢……”


彼时他们初定情,金凌某日神秘兮兮地塞给他一个锦囊,还要他一定等回云深不知处再看。


蓝思追虽不解,但还是照办。而当他看到一枚玉燕从锦囊里抖落而出,晶莹剔透地躺在自己掌心里那一刻,说不感动,绝对是骗人的。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其口中兰花更是不言而喻。


金凌几乎不允许别人唤他“如兰”,但正因这名字的隐秘,反而可被他拿来表达心意却不易被他人察觉。


“你……”金凌原本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心疼。但他素来骄矜,心疼也说不出口,只气得七窍生烟。


蓝思追知他性子,赶紧见风使舵,采取怀柔政策,展臂抱住金凌:“你别生气啊,我没事,不影响夜猎。”


金凌最是吃软不吃硬,如此被他柔声相求,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压住火气,沉默片刻后方轻声道:“以后不必去找了,再重做新的就是了。”


蓝思追扑哧一笑:“知你财大气粗,我们姑苏蓝氏可是清贫得紧。”


金凌嗤笑一声:“那回头给你做十个八个。”


蓝思追怕他当真,忙道:“可别,一个就够了。”


金凌消了气,这才回抱住他,两人甜蜜地偎依片刻,只听金凌又道:“不如明晚再去夜猎。”


“不必,早去早回。”


“哼!”金凌将自己从蓝思追怀中拉拔出来,转头就要离开,却被蓝思追一把拽回,旋身抵在门上。金凌正待发作,蓝思追便低头吻了下来。他对金凌的喜好了如指掌,没一会儿就吻得金凌主动勾上他脖颈。两人正难分难舍渐入佳境,只听门外传来脚步声,蓝景仪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今晚你们到底去不去啊?”


痴缠的两人立时分开。金凌心中暗骂蓝景仪“煞风景”,蓝思追则稳了稳气息,方朗声回道:“自是要去的。”


待蓝景仪满意离去,金凌扯松了发绳,闭上眼道:“你来给我束发嘛。”


方才亲吻间蓝思追托住他后脑,动情揉捏,将马尾弄得松垮不已。蓝思追本想说自己不善给人束发,但金凌撒娇,他总是无法抗拒,想着扎马尾应该也不是很难,便硬着头皮接了木梳,鼓捣一番。


金凌满怀期待往铜镜中一瞧,顿时愠怒:“歪了!”


蓝思追捏着木梳,愧疚道:“要不……再给你梳一次?”


金凌叹了口气:“你好笨喔,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罢拆了,三两下利落抓起,用发绳绑好。


“阿凌都是自己束发么?”


“小时候是舅舅帮我,后来都是自己了。”金凌左右照了照,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以后我多练习。”


“拿你自己的头发练。”


“嗯。”


金凌见他老实答应着,觉得好像欺负狠了,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吻:“我等着你练好。”蓝思追顺势答道:“到时给你束一辈子发。”金凌顿了顿,但决定不去想这条路日后有多艰难,颔首望入蓝思追眼中:“嗯,一辈子。”


两人收拾形容,方出门与他人汇合。蓝景仪见蓝思追右手受伤,又忍不住碎嘴:“都说了那地洞已塌方,不易进,你偏不信。东西找回来了?”


蓝思追点了点头:“果然是那时落下的,我本揣在怀中,竟毫无察觉。”


“你笨啊,既然重要,就用编绳拴好咯。”蓝景仪随口道。


“你说谁笨?”金凌突然呛声,“我看蓝思追分明是你们这群人里最聪明的!还有,到底走不走啊?”


蓝景仪一愣,挥挥手:“大小姐,你又发什么脾气,走走走!”


金凌抬脚就出门,蓝思追与他并肩而行,以旁人听不见的音量道:“咦?我怎么记得方才某人也嫌我笨来着?”


金凌斜了他一眼:“只能我说。其他人说,我就不准!”说罢,却又像害羞似的,加快了步伐。


蓝思追忍着笑:“是是是。哎,等等我啊。”连忙追赶上去。


Fin.


15 Sep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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