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 追凌 「岁月静好系列」之《见字如晤》(小甜饼,一发完)

好弟弟饼饼 @老饼饼的拖稿日常 的点梗,关键词:

糖一吨,早安吻,看你犯困的样子,我还能说不吗。


看金·奶凶·凌与蓝·切开黑·思追耍花枪(蓝启仁:气死老夫也……)


就,追凌二人已心意相通后。


动画里蓝曦臣的声音简直……耳朵听了会huai/ /yun好吗?酥倒!


舅舅出场最帅!献上我的腿!


甘蔗精的魔道同人目录


「岁月静好」目录(松散系列,皆可独立成篇,按文中时间轴顺序)

《见字如晤》(本篇)

半日》(时间线为十年后)


正文


金凌正悬着双脚坐在石桥边,腿上放话本,嘴里叼花糕,看得入神,连有脚步声靠近亦不察。直到蓝思追在他身边蹲下来。


“吓!你做什么蹑手蹑脚,嚇我一跳!”手中捏的花糕掉了半只进下方河里,金凌无比痛心地目送它顺流远去,脸上神情犹如被剜了块肉。


蓝思追瞧他更在意花糕掉了,却不是为见到自己而开心,有些不是滋味,起了坏心思,决定逗逗他。蓝思追手握成拳,放至嘴边假模假样地咳嗽两声,道:“云深不知处禁私食,禁闲杂书本,禁衣冠不整。”他指了指金凌光着的脚丫。


金凌撇嘴:“好个严厉的掌罚师兄!我也要罚?”


蓝思追忍住笑:“看看这是什么?”


金凌见他拿出掌罚令牌,上刻獬豸,意喻清平公正。


“你既在云深不知处,自己说该不该罚?”蓝思追挑眉。


金凌动了动嘴唇,似要反驳,但又强行压下,将身旁食盒凑到蓝思追面前:“你也……吃点花糕?”


“你这是贿赂?”蓝思追看他努力压着不悦来讨好的小模样,心里早就乐得不行,却还绷着脸反问。


金凌这下真不高兴了:“不吃就算了,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偷偷弄进来的,你现下不吃,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蓝思追不知他托哪个蓝氏弟子偷弄进来,但居然不是自己,又暗暗呷了回醋,忍不住问:“如何偷弄?”


金凌斜了他一眼:“还能如何?晌午有金氏随从来看我,偷偷带进来的呗。幸好云深不知处至少不搜身,我让他们穿着宽敞的大袍子,好容易才弄进两盒!”


蓝思追一听原来他并非找其他蓝氏弟子做帮凶,心中又愉悦起来,指着话本:“这也是一起的?”


金凌“啧”了一声,赶紧拿手压住:“你不会要没收吧?”


蓝思追本没往那处想,如今金凌倒提醒了他,于是摸着下巴道:“是个好主意。”


金凌急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蓝思追食指勾着掌罚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金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反正不行!不给!”


蓝思追故作思考,拉长声音道:“这个不给啊?那……什么可以给呢?”


金凌又把食盒往他跟前凑了凑:“这个不能没收,但你可以吃!很好吃的,兰陵特产!”


蓝思追看了看,摇头:“光这个还不够。”


金凌气得收回食盒:“不行拉倒!都不给了!”


“阿凌这么小气?”蓝思追看他护食儿的样,虽然是在凶自己,可一点威慑力没有,根本就一恃宠撒娇,可爱得不行,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也是,若寻常人被掌罚师兄逮到,哪有这么多废话,直接一句“祠堂领罚”或“藏书阁抄家规”了事。大概金凌也看出点门道,跟他痴缠上了。


早在很久前蓝景仪就背着金凌与蓝思追说过,金凌背后的靠山可真是修仙界名士集大成。从财力雄厚的金家,到身为外戚的云梦江氏。如今再加上魏无羡与蓝忘机结为道侣的关系,连姑苏蓝氏也与他沾亲带故了。但彼时蓝思追只告诫蓝景仪不可背后议人是非,却未想终有一日,自己也会如飞蛾扑火般投入这张关系大网,为金凌强硬的后台添砖加瓦,却还甘之如饴,只恨不得把他宠上天去。


“那你说啊!”金凌的催促声将他拉回现实,“到底要我怎样嘛!”


蓝思追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侧过头去,用修长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金凌骂了声“登徒子”,却还是红着脸凑过去亲了一下。蓝思追心中甜蜜,笑着转回来吻了吻他的唇:“来而不往非礼也。”金凌从鼻子里哼了声,红晕却已蔓延到脖根。


“你就是这么掌罚的?”金凌属于死鸭子嘴壳硬,偏得要补刀,“清平公正被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蓝思追“吃吃”地笑:“是呀,被吃进仙子肚子里去了。”


金凌打了他一下,但只装腔作势并未真正用力:“哎,这话本有趣!你不一起来看看?”金凌方才正看到紧要处,想与人分享,乖巧地往旁边挪了挪,还喂了他一块花糕。


蓝思追笑道:“你都这么热情邀请,我还能说不吗?”可惜才要坐下,忽闻蓝启仁与蓝曦臣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


“死了死了,蓝老头来了!他们怎么会到如此偏僻的角落里来!”金凌手忙脚乱地寻找藏起话本与花糕的办法。可惜两人校服皆十分贴身,根本无处可藏。最后只来得及将鞋袜穿好,好歹减去“衣冠不整”的罪名,蓝启仁二人便已到近前。


一见金凌面前的食盒与话本,蓝启仁差点没把自己的胡子吹到天上去,又严厉地盯向金凌身旁的蓝思追。


金凌虽然是个窝里横,但对自己心爱的人与物都十分维护,立时抢先道:“蓝先生好,掌罚师兄蓝思追正要没收我的东西,布置惩罚,您……你们就来了。”


蓝启仁一听,面色稍霁,又将视线转回金凌身上,点点头:“既如此,思追说,怎么罚?”


蓝思追朝蓝启仁与蓝曦臣分别行了一礼:“没收违禁物品。金宗主本人,于明日天明为止,抄雅正集十遍,交予蓝先生。”


蓝启仁十分满意:“那便照办。”说罢,转身离去。


金凌想对蓝曦臣说别告诉江澄,却碍于蓝启仁在场,开不了口。蓝曦臣观颜察色,已知其意,微微点头,示意他安心便是。


待得二人离去,金凌垮下肩膀,郁闷非常。蓝思追掏出块手帕,将花糕包了,递给金凌:“你且拿去。我将食盒与话本送去记档。等晚间有空,我就到你房里陪你。”


金凌怏怏接过花糕,还是问:“没了花糕,你如何交差?”


蓝思追拾起食盒与话本:“无妨。左右花糕也不能久存,我自说是喂了含光君的兔子便是。”


金凌瞪了他片刻,最后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蓝思追忍不住将他搂进怀里,两人偎依半晌,才恋恋不舍分头行动。


用过晚膳,蓝思追负责监督师弟与求学弟子们晚课,随后又巡了值,才悄悄摸进金凌房中。


金凌正在烛火下奋笔疾书,一脸愤然。蓝思追替他将烛芯挑亮了些。金凌自知蓝思追为他犯禁,若被发现,就不是坐着抄雅正集能了事。可他心下实在郁郁,的确希望得蓝思追陪伴,只好伸手去捏了捏蓝思追的手,以示歉意。


蓝思追笑言安慰:“无妨。景仪会替我掩护。”


金凌轻哼:“难得他有用一回。”


与此同时,蓝景仪在自己房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蓝思追凑过去看了会儿金凌的成果,也拈起支笔,就要写。金凌一瞅:“不行不行,会被蓝老头发现的!魏无羡与我说,自从聂怀桑帮他抄书被抓包,蓝老头每次都会一页一页检查交上来的罚抄,稍有笔迹不一样,就翻倍!”


蓝思追少有地对他说话充耳不闻,嘴角噙笑,提笔写了几个字,递于金凌:“你且看看再说?”


金凌一肚子狐疑接过,登时睁大眼,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字迹似的,看看蓝思追的,又看看自己的,脑袋左右摆了数次,方才抬起头来:“怎……怎么会这样?”


蓝思追托腮轻笑:“你于信中说,江宗主要将你送来求学一年。别说你们外来求学者,就是蓝氏内外门弟子,几乎无人不被罚抄,”他转着眼珠想了想,“可能只有含光君例外。是以就想怎样才能帮到你。”


金凌一听,心中感动,面红耳赤,却还嘴硬:“你就笃定我会被罚?”


蓝思追指指他面前摊开的雅正集,一脸以事实说话的表情。


金凌亦觉方才是强辩了,便不纠缠,递他一摞纸:“那敢情好,有劳。”


两人对坐,虽非共剪西窗烛,倒也能苦中作乐,时不时偷看对方一两眼,再心里甜滋滋地继续埋头抄。


“那……你学了多久?”


蓝思追对雅正集倒背如流,比金凌抄得快,笔下不停,答道:“也没多久,就你说要来这里求学后,才开始模仿练习的。”


金凌眼珠一转:“那也才两月不到!“


蓝思追忽然生出一丝羞赧:“大概因为……我之前已看过许多遍吧。”


金凌好奇,他们在观音庙之后时有结伴夜猎,但通信却并不多,毕竟想要互通情意,见面远比书信好。


“我统共也就写了四五封?”金凌探头过去,盯着蓝思追。


被金凌气息干扰,这下蓝思追也不得不停笔:“有时……我会拿出来反复看,所以就……对你的笔锋记得很清楚。”


金凌歪过头:“为何?”


这下倒正方便了蓝思追亲他,于是凑近偷了一吻:“你真不知?”


“等你自己说?”


蓝思追以食指抬起他下巴:“见字如晤,以解相思。”


明明是金凌自己要蓝思追亲口说的,可等蓝思追真的诉之于口,金凌又不好意思了,要缩回头去,蓝思追哪容他逃脱,一下就叼住了他的唇,手移向他后颈,牢牢固定。


如此tiao/ /情打闹,又重坐下来继续罚抄,转眼就是半夜。金凌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脑袋越勾越低,时不时一点一点的,到最后已是神志模糊地在鬼画符。


蓝思追本默写得认真,听见“碰”地一声,抬头才发现金凌已不知何时睡去,脑袋垂下来,压在他自己写到一半的纸上。蓝思追拿一支干净毛笔去搔了搔他鼻头,金凌只轻哼着将其挥开,又把脑袋翻了一面,枕在桌上继续睡。方才压纸上那边脸蛋儿上沾了墨渍,成了大花猫。


蓝思追见他真困得狠了,也不忍再叫,找布巾沾了水,趁墨迹未干,给他轻轻擦拭。大概凉意让金凌觉得舒服,就凑进蓝思追手掌里蹭啊蹭,蓝思追难得见他这般乖顺,趁机多摸了几下。嗯,一如既往,手感很棒!


擦完脸,蓝思追把他抱到榻上,除了外衣,解了马尾,盖好薄被,自己又回到桌前,以身形挡住烛光,再次默默书写起来。金凌起初睡得似不是很安稳,突然轻唤了几声“娘……娘……”,蓝思追手中笔一顿,怕他是做了噩梦,正欲起身。却听金凌又随即安静,蓝思追竖着耳朵,不敢松懈。没一会儿,金凌的呼吸重又变得绵长,小声咕哝“蓝愿,花糕好吃的……”蓝思追失笑,心想这个馋猫,又为自己入他的梦而喜悦无比,只觉再为他抄一百遍雅正集也无怨无悔。


金凌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倒的,一看天已蒙蒙亮,立时想到雅正集好像还没抄完,就要爬起来赶工。谁知才一动,就碰到了一个障碍物,哦,不,以蓝氏标准睡姿睡在他身旁的蓝思追。


“啊啊啊啊啊啊!”金凌一把将他揉醒,“你怎么也睡了!雅……雅正集!死了死了,蓝老头肯定要让我翻倍了!”


蓝思追其实并未睡下多久,就被粗暴弄醒,委委屈屈坐起,头毛支楞着,睡眼惺忪地指了指案上码好的雅正集。不多不少,正好十册。


金凌喜出望外,就要跳下榻去,被蓝思追一拉,点点自己的唇。金凌“咳咳”两声,挣脱道:“你且等等!”蓝思追想着自己还不如雅正集重要,正心下失落,就见金凌端着水蹦达回来:“先漱漱口。”他将水递于蓝思追,赶紧又道:“我已经漱过了!”说完还张大嘴,以示佐证。蓝思追心下好笑,漱了口,金凌立时跳上来,把他压倒在榻上,大声道:“愿哥哥,你真是大好人!”话音未落,就啃了下来。


两人也不知忘我了多久,突闻外面钟声骤响,蓝思追倏然睁开眼:“糟了!”他是掌罚师兄,负责监督早晚课,自是要比别人到得早,走得晚。金凌知事关重大,赶紧帮他穿衣束发,蓝思追走没两步,又倒回来,拉着他道:“今日午后我去采买,带你去彩衣镇。你且老实些,别再被蓝老先生抓到不是。”


金凌一听雀跃无比,但随即担心:“我昨日才受罚,他肯让我去?”


蓝思追人已在屋外,声音落下来:“无妨,我去与泽芜君说。”


金凌想了想泽芜君素日为人,又知他与江澄交好,遂放下心来,规规矩矩交了罚抄,等蓝启仁检验过关,大气也不敢出地退到屋外,方才又觉天高云阔。


彩衣镇金凌并非初来,但被约束久了,自由就显得格外可贵。他吃了甜品,又喝了糯米酒,最后还去看了场戏法,眼看天色渐晚,才百般不情愿地被蓝思追拖着往回走。


路过河岸时,有人在卖河灯。金凌便又好奇凑去看。


“今日并非中元吧?”


蓝思追只好大包小包跟过去,道:“放灯只为心意,并非中元亦可。”


“这样啊……”金凌俯身,在灯中仔细挑拣起来。


蓝思追就一脸宠溺,安静耐心地等。卖灯的小姑娘见他们关系要好,又看蓝思追手中采买不少,暗自判断蓝思追才是管事那个,便殷勤道:“这位哥哥给他买一个吧,我家的灯做得最好了。”


蓝思追还未开口,就见金凌手上一顿,随即起身,冲小姑娘道:“什么叫他给我买一个?我看起来像归他管么?为什么不是我给他买一个?”


小姑娘不知他为何发火,噤声不敢再多言。


蓝思追费劲地腾出一只手,拦住他道:“你吓着她了,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金凌转头又对他凶巴巴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又知她心思?”


蓝思追哭笑不得:“好好好,你不归我管,是我归你管,那还请金公子给我买一个,好不好?”说罢忙朝卖灯的小姑娘使眼色。


小姑娘总算也不是第一日出来做这买卖,虽不明金凌恼火的原因,总算是抓住重点,顺着蓝思追的话赶紧改口:“对对对,是我失言。这位……金公子,您就给拿东西的哥哥买一个吧……”


金凌一听,觉得顺耳无比,收了怒色,掏出一把碎银,往她手里一塞:“两个,不必找了。”


小姑娘见风使舵,又道:“拿东西的哥哥,看金公子对你多好啊。”


金凌喜笑颜开:“哎,这话中听!”


蓝思追差点给笑呛,清了清嗓子道:“那真是多谢金公子了!”


既买了灯,自是要放。


蓝思追只当金凌想为金子轩与江厌离各放一盏。谁知等金凌蹲身,默念数语,将其中一盏放入水中后,竟把剩下那盏递于他。


“蓝愿,你来为我爹娘合放一盏,可好?”


蓝思追一愣:“那你刚才为谁而放?”


金凌侧过头去,略带一丝羞涩:“为……你的爹娘。”


蓝思追突觉心中最柔软处似被什么猛然击中:“阿凌……你知我……”


“我知道,”金凌不耐地将灯塞入他手中,转过身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决定的事,也不必拖泥带水或反悔。你就是你,姓蓝姓温不由你,但做什么样的人总由你自己决定。何况,魏无羡说,你们家这支,并未残害过人。”


蓝思追拿着花灯,忽然就涌上了泪意。他虽已向金凌坦白身世,金凌也未曾离他而去,但他确实不料金凌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蓝思追一时忘情,上前一步,从背后拥住金凌。金凌本欲挣扎,但见夜幕已降临,想必不会被太多人看见,便由他去了。


“那你方才祈愿何事?”


“不过是死者长已矣,告诉他们你已成长得极为优秀,希望他们安息罢了。”金凌低声道,与蓝思追紧贴的脸颊传来可疑的热度。


蓝思追稳了稳心神,方道:“我明白了。”他拉着金凌的手,回到河边,闭眼合掌祈愿一番,与金凌手把手将灯放入水中,共同目送它远去。


“你又在心中说了什么?”


“与你一样,”蓝思追笑,“还有,向他们起誓,愿一生相伴,互为守护。”


金凌对他誓言中并非单方面的守护十分满意,点点头,笑意盈然。两人再牵上手,便不愿放开,想着距离门禁尚有段时间,一时也不御剑,只慢慢往回走。


夜风吹起彼此衣袂,连成一片,互相追逐。


“蓝愿,你对将来,可有打算?”


许是方才的话题勾起了金凌的好奇,突然就想要了解更多。


蓝思追捏了捏他的手:“有。我的理想中,有一半是像含光君那般,修为精进,逢乱必出,为民除害。”


金凌抿抿唇:“可惜我不能像魏无羡那样无拘无束。”他顿了顿,但随即又道:“不过你放心,我……我尽量不会约束于你,你……你自可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蓝思追听出他话中委屈,又为其体谅感动,将他手握得更紧,道:“这不过是一半理想,另一半你可想知?”


“嗯……”金凌低头,心中惴惴。


蓝思追倾身吻他额角:“另一半,则是陪着你,一同看这天地浩大。”


“思追……”金凌抬头,夜色中只看得见蓝思追明亮的眼。


“将来无论分离或相聚,吾心归处是吾家。”蓝思追说罢,将手按上金凌心脏所在的位置。


金凌忽地就释然了,他悄悄摁去眼角的几分湿意,道:“君子一言?”


“驷兔难追!”


“呔!魏无羡说你才不是含光君的兔子,而是他的萝卜!”


Fin.


饼饼,糖有一吨了吗?看他犯困,早安吻,我还能说不吗皆有点题,请收下~


 @木木家的榭知了了 的梗也登场了~

09 Oct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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